主審官:“那你們對陳圓潤買兇傷人的控告……”
話還沒說完呢,頭子已經開始自扇耳光,“是我們鬼迷心竅,誣衊陳東家,陳東家,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們吧……”
公堂上啪啪的耳光聲和那頭子對著陳圓潤老鼠見著貓的模樣,惹得大夥側目,雖然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沒做什麼,但是這事充滿詭異,總感覺蠱蟲還真是陳東家乾的,不然這頭目翻供翻那麼快!
“沒事,我這人向來善良不記仇,不過還需要你仔細想想,關於接頭的人,還有什麼遺漏的線索?嗯?”
可別當她是傻子,老孃金盆洗手前乾的就是這行,對方是誰都弄不清楚就接下單子,這種情況不存在!
屬下輕輕吹了下,五個人感覺肚子又抽了抽,立刻面色蒼白,不會又要發作了吧。
頭目緊張的捂著肚子,就這麼一抽後,疼痛並沒有來襲。
他忍不住抖了抖,這是警告!
“這……額……”肚子又是一抽,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我也怕事後找不到人,所以偷偷跟了他……”
戚夫人緊張地抓著丈夫的手臂,戚大人黑著臉安撫,別擔心,沒事。
只有他自己心裡很清楚,要舍掉一兵了。
“那人最後進了外城的瓜子街尾青磚小院……”
裴瑜全程盯著頭目和陳圓潤兩人,頭目一舉一動被陳圓潤牽制著!
她是怎麼控制蠱蟲?意念?開玩笑吧!
他走到老太醫身邊,兩人耳語了幾句。
在陳圓潤被當堂宣佈無罪釋放,裴瑜下了命令,今兒在場所有人都要搜身檢查,包括陳圓潤,檢查女子自然是衙門裡的嬤嬤。
陳圓潤聽到這命令,若有所思看向裴瑜,裴瑜也正看著她,她友好地笑了笑,一點也不擔心。
裴瑜心一沉,她這是有恃無恐。
果不其然,大夥兒身上沒搜個所以然出來,女子不多,香囊什麼的,老太醫都聞過,沒特別的地方。
官差去了趟瓜子街的青磚小院,根據身形和身高,確定是這屋子的主人,一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只不過他抵死不認!
陳圓潤一出衙門就回家休息去了,陳三郎跟著衙差一起,公堂上一說出這個地址,人群中的阿石立刻前去調查。
等官差上門時,陳三郎冷冷來了一句:“這主家和戚府可是遠親……”
這話可謂意味深遠,知道陳府和戚府恩怨的人稍微一串聯,就明白了。
戚欣打了陳東家貼身丫鬟的臉,戚小姐被揍成豬頭綁在街口,然後就有人買兇傷陳東家的臉,最後沒成功,開始誣衊,關鍵時刻,那夥人因為蠱蟲翻供招出真兇,真兇和戚府又遠親的關係!
哇!好大一齣戲啊!
主謀不想承認也抵不住他去錢莊取了一萬五千兩的記錄,而頭目“充滿香味”的銀票連號和錢莊剛好對的上!
賴都賴不掉。
好吧,主謀最後承認,因為遠方的堂侄女被陳圓潤打臉,氣不過才出此下策。
群眾搖了搖頭,背後誰是主謀大家一清二楚,這塊遮羞布扯不扯都沒意義,反正大夥兒知道戚府的名聲是栽了,他們出手狠,但是對手太強。
說到底就是太輕視了,不然也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
從衙門出來後,陳圓潤髮現每次外出總有人跟著,讓冷尋探查一番,竟然和裴大統領有關。
牢裡的五個人疼痛沒有再犯了,但蠱蟲在身體裡,惴惴不安度日如年,不想等來了陳老大的探監。
那頭子察言觀色,一臉期盼地看著陳圓潤。
她只說了一句話,“洗心革面自然平安健康,若是作惡,小心去閻王爺那裡報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