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
他懂張舉的意思,就是這事他既想大事化了,也不想出一分錢。
還有一方面,為何這事要他來做中間人說,而不是張舉直接就和諸葛珪說呢?這就是做官的學問了。
這有兩點好處,一個是不落文字。張舉是透過他邊偉來傳到這些不能上臺面的,那這事就牽連不到張舉。如果日後諸葛珪要出首張舉,那也只能算到他邊偉頭上。這就是上官的為官之道。
一切都是下面的自作主張,我不清楚。
邊偉既然清楚這裡面的陰私,他不怨恨嗎?自然不怨,他就是做這個的,本就要有為主官拉去墊刀口的覺悟。
至於這第二點好處,那就是這樣做能存張舉和他諸葛珪的體面。
如果直接講,那這事成也就罷了,萬一諸葛珪不同意,那就會弄得場面上很難看。他們一個是泰山郡守,一個是泰山郡丞,秩兩千石,一個是泰山郡丞,秩六百石,不好面上弄得太難看。
雖然私下太守張舉很不對付諸葛珪,這裡面既有兩人相性不合,也有制度之因。漢家制度,一郡各屬吏多由太守徵辟,但唯有郡丞,是由中央任命的,這如何能與太守尿到一個壺裡。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一般有志氣的寧願在縣裡做個縣長,也不願做個郡丞。縣長那是做大,那叫雄飛,而郡丞是啥,那是給人做小,這叫雌伏。
大丈夫,安能雌伏!
但這諸葛珪可不是個甘於雌伏的主,這事不好辦。正是懷著這樣的忐忑,邊偉來到了諸葛珪的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