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諷道:
“你個外面的破落能有什麼軍情趕緊走,這砦門落了就不能開,不知道規矩嗎”
許簡眼色紅了一片,回罵道:
“瞎了你的狗眼,乃公一會進去非揍死你我有什麼軍情我告訴你,乃公發現了泰山賊的蹤跡,要不是這一場大雨,沒準人家就殺到澤邊了你還敢不開門嗎”
那上面的幾個一聽到泰山賊的訊息都慌了神,他們都知道此刻澤外的泰山軍正在圍剿他們,他們並不如那些個魁頭們那麼自信。
因為他們在澤外的家人們經常將一些泰山軍的訊息告訴他們。
這個說老家分了田,那個說之前欺負他們一家的土豪被法辦了。這些訊息五花八門,但都讓這些黑馬賊們明白,澤外的這個泰山軍好像和以往的漢軍並不一樣。
此刻明白了嚴重性的望樓守衛,再不敢耽擱,就開始開砦。
但就在壁開到一半的時候,霧靄消散,露出了後面的潘璋等人。
守門老匪一驚,剛問了句:
“你們是誰”
然後其人就被一手戟釘在了地上。
人群中的潘璋在雨中奔行如虎,一把撞開了轅門,然後在路過守門老匪邊時,順手就抽走了剛剛他甩來的手戟。
潘璋這邊剛動手,那邊早就準備好的吏士們也用自己的拿手武器開始定點清殺守門賊。
因為暴雨,泰山軍用不了弓弩,所以一時間就看見手戟、飛石、骨朵亂飛。
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混暴雨和驚雷中,是那麼的不起眼。
潘璋剛用環首刀解決了最後一個逃跑的賊,順手將沾滿血的環首刀抹在袖臂上。
看著遠處還在沉寂的營盤,潘璋眼神兇狠。
他對跟上來的兩隊人下令:
“你們一會往兩翼開始亂殺,總之就是儘可能擾亂地方。你們到時候就一邊製造混亂,一邊喊泰山賊殺來了。”
兩隊人領命,又看了潘璋一眼,各自就辦事去了。
而潘璋則再次深呼一口氣,翻著刀口,對眾人道:
“咱們就去取那鄭賊的狗頭。”
眾人沉默,繼續在雨幕中穿行。
天空中時不時傳來隆隆的雷聲,雨越下越大。
潘璋在老許的帶領下,一路入內。
路上時不時就遇到一些張望的水寇,但沒有人對他們有疑心。
黑馬盜最近擴充套件太快了,隊伍裡大部分都是陌生人,再加上這就三十人的小隊,本就是各賊帥的扈兵,所以他們當然沒有多疑。
但很快,營帳就開始沸騰起來了。
是兩邊開始鼓譟傳來,說泰山賊殺來了。
開始帳篷裡的眾水賊還不信這麼大雨,又有大澤,這些泰山賊難道是飛過來的但越發混亂的營地卻不得不讓人懷疑,人家可能真的殺來了。
於是,既有瑟瑟守在帳內哪也不去的,也有勇悍水寇光著身子拿把刀就衝出去的,也還有機靈的要去中堂給魁首報信的。
而這也啟發到了潘璋,他高吼一聲:
“不要堵著路重要軍情。”
說完,他就一腳踹翻一個礙事的,在泥濘地上奔行。
此時,在黑馬盜的中堂,鄭甫正在招待大陸澤附近的一些土豪和廟祝。這些人在得知鄭甫的聲勢越來越大吼,皆帶著酒水、雞鴨來晉謁。
而鄭甫也需要繼續和這些地頭蛇維持關係,也在設宴招待他們。
外面的雨勢隔絕著內外,使得鄭甫他們渾然不知道營地的混亂。
就在鄭甫等人喝得高興的時候,一滿身泥濘的漢子衝了進來。
鄭甫一看此人,就笑著對眾土豪道:
“看,這就是咱們黑馬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