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會讓這群黑馬盜為我們陪葬。能有如此王侯之葬,也不枉我們來這世間一遭。”
說完,潘璋拿起邊上的壯行酒,就和兩人相碰,隨後他又舉著碗向著不遠處憑望他們的張旦搖搖相敬,然後就是一飲而盡。
雨水混著酒水刺激著潘璋的味蕾,刺得他豪氣一發:
“就和我老潘一起,搏一把這滔天富貴吧。”
說完,潘璋率先登上了小舟,努氣滑槳。不一會,二十艘小舟就消失在了雨幕中,只留下岸邊的張旦一直駐足。
大雨中,潘璋一邊划船,一邊對邊上的降將許簡道:
“黑馬盜的水寨內部你清楚的吧。”
許簡點頭,知道潘璋的意思,但他忍不住給潘璋潑冷水:
“小將軍果然豪勇,但不是小的潑冷水。咱們就是知道那鄭賊的位置怕也是攻不進去。雖然大部分黑馬盜是佈置在其他地方的,但在其水砦處卻常年有千人水寇在,以咱們這百人,怕是連砦門都摸不到。”
潘璋笑了,指了指許簡道:
“這不是有你在嘛別和我說你還喊不開個門”
許簡沉默了。
而潘璋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看著此人,而小舟內的其他四人也看著他,氛圍非常凝重。
一會,許簡的腰彎了一下,又說了句:
“就是冒險叫開了門又能如何不如潛伏,等後面的人上來一起更為穩妥。”
潘璋聽了這句話,低著頭道:
“你會幫我的,對吧。”
許簡心裡是真的難受。
作為一個從水寇窩裡爬上來的,他自然知道潘璋到底打什麼心思。此人就是想要往上爬,你現在和他說什麼風險,那就是和放屁一樣。
但他許簡能怎麼辦他只是一個降人,而且還獨自在這潘璋的軍中,他能說不嗎
這世道就是這樣,做賊的時候不得以,投了泰山軍了也還是要不得以。
最後,許簡還是點頭,同意和潘璋一起冒險。
雨越下越大,澤上的霧氣也越積越多。
當潘璋等百人孤勇登上澤心島的時候,島上的箭樓一片安靜。
潘璋等人將茅草下的甲械翻出,然後互相穿戴後,又給自己帶了一層蓑衣。
在匯合了自己這隊的四十人後,按著許簡指的方向,潘璋帶頭在雨幕中穿行。
一路上,除了腳步聲和雨打聲,一片安靜。
這一次潘璋的計劃非常簡單,他只要知道那鄭賊在哪,然後殺進去就行。
而計劃比他料想的還要順利。
由他這隊四十人居中,其他兩個小隊各三十人側翼,隊伍行進的非常迅速,很快就來到了一處沉默的水砦。
皚皚霧氣中,這水砦只露出了一角,剩下的都隱匿其中,就彷彿一個臥著的巨獸,張開了巨口等著潘璋等人入內送死。
到這裡,黑瘦漢子許簡又一次看了眼潘璋,見此人已經雙眼血紅,就知道了他的決心。
於是許簡穩住心裡的恐懼,帶著兩人走到砦前。
果然,沒等走近,對面望樓上就傳來聲音:
”誰在下面”
黑馬盜的軍紀並不好,要不然也不會一下雨就跑了個精光去躲雨。所以即便是知道下面有人靠過來,他們也只是問詢而沒有一箭射過去。
許簡聽到這話後舒了一口氣,他真怕自己話還沒說一句就被射死了,但好在自己還有機會張口。
於是許簡將一路來的怒氣都發洩道:
“辣娘,你們這幫孫,乃公們在澤外淋雨,你們倒是躲在裡面享福。趕緊開門,我這邊有重要軍情和魁頭稟告。”
望樓上的兵靠近些看清了許簡的臉,有幾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