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收的屯田戶們只能拋棄了土地,繼續向著豫章一帶逃亡。
而這個時候,這高瑞又將護城河的水重新灌入芍陂東北段,此前乾涸的水田再次成了良田。
只是這水的一去一來,這片田地就換了主人。
此刻吳景說的這句話,直接讓高瑞繃不住了,他知道自己的行徑要是讓孫堅知道了,就是有一族人的性命都不夠砍的。
他直接跪在吳景的腳下,一個勁的磕頭求饒。
吳景自然不是要他死的,至少不是這樣死的,所以就鬆口給他一個機會。
那就是他高瑞死也要死在渡口,要是讓敵軍騎兵衝過來,他在吳郡的宗族怕是要遭難了。
這個時候高瑞能怎麼辦就是明知道眼前是杯毒藥也只能一飲而盡啊!
如此,高瑞帶著精兵千人原地等待,而吳景則帶著剩下的五千步兵繼續向著龍亢趕去。
可就是這樣,騎在馬上的吳景還是擔驚受怕,不時就要讓人去四處哨探,看有沒有敵軍騎軍的蹤跡。
不過很快,這擔驚受怕的日子就要結束了,因為此刻那該死的龍亢城已經浮現在地平線上了。
而且謝天謝地,這龍亢城上依舊飄著他們江東的旗幟。
……
當吳景的淮南兵出現在距離龍亢五里的時候,駐紮在城外的任峻就已經得知了。
雖然弄不清楚援兵是從哪裡來的,但任峻還是下達了全軍回守營壁的命令。
隨著陣陣號角撕破曠野,原先佈置在城外準備攻城的沛國子弟開始在泰山軍軍吏的吆喝中,退回了壁中。
作為軍中知名的土木專家,任峻即便是在圍攻一個不起眼的小城,都依舊修建了標準的壁壘工事。
全軍一共五千人,其中千人工匠和五百老泰山軍作為任峻的直屬部隊駐紮在中壘,然後剩下的五百作為軍吏,和三千左右的沛國義兵共同組成四個壁壘,都圍繞在中壘的四周。
而這五個壁壘之間,又以壕溝相連,共同組成體系防線。
此等佈置因為形似梅花,也被稱呼為“梅花陣”。
現在,任峻全軍就退到這樣的梅花陣裡,觀察著那些援軍的動向。
而任峻本人,甚至直接跑到了西南那個壁壘上,到第一線看看,這些敵軍到底要幹什麼。
……
因為任峻部的主動退縮,吳景等江淮兵很快就抵達到了龍亢城下,併成功接出了孫權等人。
本來事情到這裡非常順利,吳景除了小聲責怪了番孫權不通知自己之外,別的並沒有什麼怒氣。
因為吳景自己也明白,真正安排這一切的肯定是自己那固執如蠻牛的姐夫。
也知道孫堅這樣的純粹武人,還用這種辦法去培養子弟。
所以,吳景並沒有真的怪罪孫權,尤其是得知孫權在困守龍亢時期,親自手刃三賊,就更加欣慰了,直呼:
“吾家小駒也長成。”
但事情在後面卻出了岔子,那就是之前孫權他們從幾個俘虜那邊拷來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圍著自己的竟然就是泰山軍南下的架橋營。
當孫權將這個情報告訴吳景後,吳景為難了。
他沒想到泰山軍這一次並不是狙擊他們淮南兵北上的,而是直接就想攻打淮南的壽春。
而只要用腳指頭想都明白,為何泰山軍會放著東南方向的彭城不打,卻來打他們壽春了。
除了心裡感嘆泰山軍中有能人之外,吳景緊接著就在想,如何制止這一點。
其實這一次北伐後,吳景認清到了一個現實,那就是自己此前試圖透過渦水北略中原以補江東的策略是不現實的。
單單就渦水北段水淺這一點來說,他們就只能在五月梅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