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反問了一句,問自己兒子:
“凌兒,你都沒有自己去求證過就去相信一個鄉老之言你可要想好了,這事不僅事關宗族興衰,還關乎這太原一城百姓的生死,你確定真的要信那鄉老”
被自己父親質疑,王凌挺著胸膛道:
“父親,兒確定。實際上兒自己也去求證後,雖然不能深入到度索原戰場內部,但兒確實看到了不少泰山軍的傷員,一些屬於泰山軍的輜車和裝備也撒在林子內,這些都能證明泰山軍的確遭遇了一場大敗。”
王宏捻著鬍鬚,還在猶豫不決,他看到王允看向自己,嘆道:
“子師,我知道你想如何做,但這事我不能支援你。這裡面的風險委實過大,要是這一切都是泰山軍的計策呢”
見兄長還是那麼優柔寡斷,王允想大聲說,但還是努力控制住情緒,他冷靜道:
“兄長,你且聽我說,按我此策來行,縱然是泰山軍耍手段,我們也不是最吃虧的。”
說完,王允留下了王凌,然後和他們父子二人說了自己的想法。
最終,王宏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言。
……
王允、王宏兄弟兩個再一次被刺史幕府所召,到幕下商討軍情。
兩人一反常態,換掉了過往的博頻寬袖,選擇了一套戎服。等二人入了棘門,看見整個太原有名有姓的豪勢都來了,而無一例外,所有人都愁雲慘淡,也不入幕,就在外面竊竊私語。
王氏兄弟兩人對視一眼,面無表情,率先入幕。
當兩人進來後,丁原已經坐在上首了,往日精心打扮的妝發這會也疏於打理,一抹銀白的碎髮撇在耳邊,顯得那麼無助滄桑。
在丁原的邊上,是太原太守裴曄,他的狀態和丁原比起來倒好上不少,可能其人內心已經做好了與城俱碎的打算了吧。
當看見王允兄弟二人進來後,丁原的眼神空洞發呆,還是裴曄主動招呼著王允二人入座。
王允作為天子謁者,有專門的席子,就放在和丁原相對的同階。
王允坐在那後,王宏則坐在了左邊下首的位置。
而很快,有了王氏兄弟的表率,棘門外逡巡的其他豪族也紛紛入內,不過雖然進來了,卻不發一聲,場面非常凝滯。
這時候,裴曄偷偷碰了一下丁原,後者才知覺過來。
丁原環視了一下眾人,慘笑道:
“看來各位也都知道了,果然我這幕府啊,也和篩子差不多。行,既然你們都知道王師大敗的訊息了,那就說說怎麼辦吧。”
丁原話落,在場的豪族內心怒罵:
“好你個丁原老賊,問我們怎麼辦難道從頭到尾不都是你丁原如何就如何嗎你要錢,咱們就給錢。你要忍,咱們就出人。但其他的呢戰守和之策,有一條是和他們透過氣的嗎現在好了,事情砸了,反倒想起了他們。怎麼,合著你還想要我們喊投降,然後你拼死不同意,一副要做大漢孤臣的姿態,然後被新主賞識就是罵名我們來擔,榮華富貴你享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啊!”
於是,在場的豪族有一個算一個都在裝死。
其實這些人想的沒錯,此時的丁原心裡真有這個意思。
他對外面的泰山軍,或者說是那個張王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因為他現在的處境和當年死守襄國的沮授非常像。
戰後的沮授不僅沒有被處死,還在泰山軍系統一路扶搖直上。
丁原是官場人,他知道沮授的成功經驗就是兩點,一個就是他忠心,一個就是他是河北士。
忠心是任何上位者都喜歡的品質,而沮授是河北士這一條又符合了那張王用河北人治河北的方略,所以沮授就是憑藉這兩條才走出了一條死局。
而丁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