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回太原,遠遠甩開了後面的袍澤,來到了太原西面的西山。
在這裡撂下了馬,換上了樵採的衣服,帶著一批薪柴,扮做樵夫就往山下的泰山軍大營奔去。
在那裡,有一處巨大的軍市,泰山軍在那裡用錢糧和附近的山寮民戶們做起了買賣。
所以此人扮作樵夫絲毫不扎眼。
再然後,此人就開始蟄伏,等待入夜的機會。
果然,隨著後面的哨探陸續奔回,泰山軍的注意力都被這些人吸引走,於是此人趁著天黑,抓住機會,搶了一匹戰馬,飛也似的奔向太原。
這人剛到城下,上方就甩下了一個竹筐,毫不費力的就將此人拉上了城頭。
但意外的是,獲得重要情報的此人,竟然並沒有直接去往刺史府,而是在城頭上幾個軍吏的掩護下,悄悄進入了王氏的宅邸。
等此人再換上衣裳,出現在最中間的密室時,王允和他的兄長王宏正守在那裡。
那人連忙下拜,口呼:
“大人,我得了準確訊息,王師在度索原大勝,如今正將泰山軍包圍在那裡。”
那王允本還在端坐,突然聽到這個訊息,整個人都站了起來,頗不敢相信:
“凌兒可說的是真的要知道城內已經傳遍了,說……”
原來這哨探竟然是王凌。
當時城內招募敢死的哨探的時候,王凌不顧家族反對,毅然決然參與其中。這倒不是王凌有多麼大義,實在是因為此時的王氏處境頗為不妙。
如果說王允攜漢室節度持節陽曲是王氏權勢的頂峰的話,那王允拋棄陽曲之軍,單車逃回太原,就是王氏威望的低谷。
再加上一些從陽曲之戰逃下來的吏士將此戰添油加醋的說給丁原後,丁原已然將王允當成了仇雌,視為背刺自己的奸人。
要不是這王允在太原豪勢中還有點威望,要不是丁原還顧忌王允的漢家節度,就以王允奪郭琳之軍,害他肱骨戰死這一條,他也得殺了這王允。
此時太原城內,丁原的實力依舊是最強,被這個人盯上,王氏可以說是如芒在刺。
也正是這種情況,王凌主動請纓參加了這一次活動,其實不僅是他,太原城內的一些其他豪勢子弟也加入了這次行動。
說到底,這些精英子弟們非常清楚,不說覆巢之下無完卵,就說能出城先得到情報這一條,就已經夠他們去搏一搏了。
王凌很清楚,家族中適合幹這個的就是自己了。王允的幾個兒子都在長安,在太原的就是他父親宏這一系,而他兄長守正,那就只能自己出奇了。
雖然過程是危險的,但想到自己帶來的重要情報,王凌嘴角含笑,甚至主動打斷了叔父王允的話:
“說什麼說關西兵敗了這些不過都是那些泰山軍的計策罷了。”
說完,王凌就將自己遇到的全部告訴了叔父和父親。
王允一開始還在聽,等聽著聽著就左右踱步,最後等王凌全部說完,他終於忍不住,再次確定:
“你確定自己回來的時候沒有被人看到過嗎你獲得的這條訊息也沒有其他人知道”
王凌其實也不確定,畢竟有沒有其他人也如他一樣問鄉老一類的人物,他也把握不住,但這個時候他知道他只能點頭。
於是,王允用力捏拳,整個人都洋溢著微笑。
但這個時候,他的兄長,也就是王凌的父親王宏猶疑問道:
“所以實際上你們壓根就沒進入到戰場只是在外圍找了一圈當地的民戶”
這次沒等王凌自己主動說,王允自己就替他解釋了:
“這個才是對的。要是他們去了戰場,沒準這點資訊都送不回來。”
但王宏並沒有被說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