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洩露了,於是只能翻身上馬。
在接過牙兵遞過來的馬矟後,張楊舉槊沖天,一抖赤兔的韁繩,向著前方鑼鼓聲衝去。
在他身後,五百幷州騎士,人人揹著一面旗幟,夾著馬矟,緊緊跟隨。
……
當張遼從中軍回來的時候,張楊帶著騎軍已經不見蹤影。
他大急,忙就回營,準備調集剩下的幷州軍前去支應呂布。
原來,剛剛中軍喊他去,正是告訴他最新的情報。
對面的泰山軍來了援兵,數量有多少並不清楚,但卻在集合整軍,疑似傾巢而出。
所以胡軫讓張遼回去告訴呂布,原先的接觸戰已經不奏效了,讓他帶著幷州軍先退至中軍的西北面,將剩下的軍務交給益州軍系。
張遼當即意識到這個情報的重要。
在心裡他是埋怨這等重要的軍情不先讓人傳來,還要他這邊來回跑。但他還是加急回到前軍,儘快將情報送到。
但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就在他跨進呂布的軍帳,準備拿軍冊掉集諸軍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本該出陣的呂布這會怎麼還躺在榻上
轉瞬之間,張遼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當即將一壺酒淋到了呂布的頭上,直接將他給淋醒。
呂布被喚醒,整個人充滿了暴虐,死死地盯著張遼。
縱然是張遼這等人被呂布盯著,都不寒而慄。但他還是努力搶道:
“校尉,大事不好。”
呂布已經清醒過來,認清楚眼前人是張遼而不是什麼董軍的刺客,才鬆懈下來。不過誰被這麼一壺酒淋醒,誰都不會有好脾性的。
於是,他硬邦邦道:
“什麼大事有什麼不好”
於是張遼忙將剛剛發生的事和呂布交代,最後他講到:
“校尉,咱們得趕緊支援張副校,對面大軍傾出,他就帶著五百騎去迎擊,有死無生啊。”
呂布的臉色很陰沉,他一直在聽,聽到最後,他猛然暴怒。
接著一巴掌就拍向了面前的案几,接著這副實木的案几就被拍散了,一旁的張遼一動也沒敢動。
呂布站起來,罵道:
“胡軫鼠輩,要害我!”
張遼愣了一下,沒明白這兩事是怎麼聯絡起來的。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趕緊去支援張楊,不然悔之晚矣。
呂布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先讓人去找自己的備用衣甲,但原先趁手的百鍊槊被張楊帶走了,一時也早不到備用的。
就在這時,他看見牙帳外的棘門外豎著的一排畫戟,隨手取下一支渾鐵方天戟,卻意外地趁手。
見呂布取畫戟做兵器,張遼趕緊阻止:
“校尉,這畫戟是禮器儀仗,不適合作戰。”
卻不想這句話更激發了呂布的靈感,他搖了搖頭,來了一句:
“自今日起,我呂布不想做個武夫了。這禮器好啊,試問我呂布用此禮器上陣,誰不多看我幾分”
張遼心裡莫名其妙,但細細一聞呂布身上的酒味,遂恍然。
校尉這是喝懵了
但事已至此,還是得靠呂布接應弟兄們回來。
於是,由張遼去整軍,呂布這邊穿戴甲冑。
等張遼帶著一眾騎將再回來的時候。大帳掀開,一員戰將頂盔摜甲出現在眾人面前。
眾人驚了,只見面前的呂布:
“三叉寶冠珠燦爛,兩條雉尾錦斕斑。手中畫杆方天戟,背曳銖錢五色幡。”
尤其是那面方天畫戟,更將呂布的氣質張揚得不可一世,真可謂不世出的虎將。
此刻的張遼和眾人心裡一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