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軍吏,猶豫的上前,對高覽道:
「郡尉,這可是六百石的縣令啊,就這麼殺了」
高覽眯著眼看了一眼此人,反問道:
「此人棄城而走,不該死嗎」
這軍吏看了眼正收拾人家財物的同僚們,反問道:
「郡尉,我看你殺他不是因為人家棄城而走吧。這郭太守要是知道你見財心起,掠殺朝庭六百石,我看不是能一個理由就能說過去的。」
高覽摸著下頷的鬍鬚,冷道:
「張泰,你是在威脅我」
這個叫張泰的軍吏,在高覽說完這話的時候,汗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只因為在高覽說完這話的時候,他看到那些扈騎們已經將手放在了刀把上。
於是張泰轉而軟道:
「郡尉,我的意思是,這人既然是易陽令,必然知道城內虛實。要是能有他帶路,必然事半功倍。」
誰知高覽聽著這話,也視了一眼張泰,森然道:
「棄城而逃,本就要論死,還要給這人戴罪立功的機會還有殺了就殺了,哪那麼多口舌,難道你張泰,要教我做事」
張泰忙搖頭,口說不敢。
隨後此人就被高覽訓斥,安排他帶著一隊人馬作為前哨,探查前方虛實。
這個叫張泰的不知道,在他帶著十幾人先行的時候。他的後面,高覽正拿弓箭搖搖指著他。
最後,高覽到底還是沒有射出這一箭。
他的邊上,族弟高扈疑惑道:
「族兄,為何不殺此人。就憑他說的那幾句話,此人就留不得。」
高覽澹澹回道:
「此人到底是鉅鹿豪族,不能死在我箭下。」
高扈毫不在乎道:
「族兄,他張氏是豪族,我們渤海高氏就不是了再說他們張氏和那張角等人不清不楚的,直接將之打成亂黨都行,殺之還要別的理由族兄不願殺,我帶人上去將他們砍了。」
其他幾個扈將也是如高扈一般點頭。
這張泰是該死啊,這些財物哪個不是要分給弟兄們的鉅鹿早就發不出餉了,他們不自己想辦法,難道還讓家中老弱嗷嗷待哺嗎
擋了路的,就該死。
高覽也不置可否,只澹澹道:
「有此人死的時候。急什麼,先破了易陽,咱們再發一筆。」
還是他的族弟高扈,聽了高覽的話:
「阿兄,咱們先前領的是襲擾糧道的任務,所以帶著的都是騎兵。現在這易陽已經被泰山賊給佔了,咱們還能用騎兵攻城嗎」
高覽哈哈大笑,鞭子一抽:
「你就好好看看,為兄是如何用騎兵攻城的。」
說完,高覽帶著背旗大纛繼續前進,全軍一千五百騎兵也追隨著,向著不遠處的易陽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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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
正在軍營內訓操的張南突然就見到本該在城上守禦的郭默悄悄走來,然後對他說了這一句。
張南心裡一緊,忙和郭默走到屏風後的內帳,連問郭默是出了何事。
郭默皺著眉頭說:
「一支漢軍騎兵隊伍正不斷擄掠易陽附近的塢壁,到處都是難民,正湧入易陽城內。」
張南一驚,趕緊問:
「這些難民你都放入城了」
郭默愣了一下,下意識就點頭了。
郭默一拍大腿,就要去城牆。
郭默忙追出來,就問:
「可是出了差錯這百姓不救嗎」
張南邊走邊回:
「你想過要是百姓中混入漢軍的細作如何或者想過城內的粟米能支援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