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郭默二人正在一個文士的帶領下憑弔著一處古蹟。
只見這位身形猥瑣瘦小的文士對二將諂媚道:
「二位將軍,這裡就是當年趙王的信武宮,據說得有六百多年了。」
此時張南、郭默看著眼前的土坡塬,心思卻不一樣。
張南見這果然是一處守禦要點,此地坐落在城內東北角,正好可以俯瞰城外情景,端的是一好地方。
而郭默則看著雨打風出去的臺塬,卻仍然能看到昔日趙王之行宮的華麗和氣派,忍不住感慨:
「這就是公侯的富貴嗎大丈夫當如是啊。」
易陽令曹坤棄城而逃的過於果斷,當時城內的大族們還沒反應過來,這人就已經帶著僕隸和數箱車家財直奔東北方去了。
當時大族們倉促之間哪還組織起來城防呢隨著泰山軍殺入城內,這些大族部曲一鬨而散,然後被張南、郭默二人挨個清剿。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如這些大族們頭鐵的,如眼前的這位猥瑣文士就是難得主動來投的落魄人。
其人叫馮伷自稱為河朔布衣,有三尺縱橫之舌,常自詡有麗食其的風範。當泰山軍入城時,他還只是個看管倉庫的小吏。
但馮伷抓住了這個機會,冒險在道邊跪迎張南,然後帶著泰山軍接管了易陽的府庫、圖冊。
如此順利下,張南和郭默也高興,就抬舉了馮伷入軍,做個參贊幕僚。
當張南詢問馮伷城內是否有合適的駐營地點時,然後就有了馮伷帶著二人來到了這處古信武宮臺塬了。
張南站在臺塬上,又用力跺了跺地,再看周圍形勢,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這了。
卻說,易陽令曹坤帶著家財僕隸一路往東北方的鉅鹿而去時,走半道就見前方煙塵四起,馬蹄聲動。
曹坤是關中人,能被董卓表舉自然也是類他的一份粗豪,所以見此危情反倒把他的血性激發出來了。
只見曹坤站在牛車上,大聲指揮部曲徒隸圍成一個車陣。
但很快,隨著煙塵漸散,數百面飄揚著漢軍式樣的旗幟展露在眼前,曹坤哈哈大笑:
「天不亡我。」
隨後他高聲喊道:
「對面是哪位將軍」
很快,煙塵中,數百騎先行,一來就將曹坤等人圍住,然後在曹坤的詢問中,一將在眾人中高喊:
「我是安平國的韓範,你是何人」
曹坤先是疑惑了一下,這安平國的軍隊怎麼到了這裡,但沒有多想,就對那將喊道:
「我是易陽令曹坤,泰山賊犯我,我正要去鉅鹿要救兵呢你們來的正好,快隨我速速回擊,定能將泰山賊打個措手不及。」
但曹坤還沒說完,對面飛來就是一箭,正中他的心口。
其人慘叫一聲,直接從車廂上摔倒在塵土上。
而這一箭就彷彿一個訊號,那圍著的數百騎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將僕隸包括曹坤的家卷統統砍死。
然後一個軍吏模樣的拿刀撬開一箱子,見裡面果然都是錢帛珠金,大喜。
他轉身就對那主將道:
「郡尉,發了。」
這時候,那主將才從一眾扈騎的遮掩中騎馬而出。
只見這人英氣勃發,肩背異常發達,身著沉重的盆領鎧動作卻毫無頓滯。
此人正是鉅鹿尉高覽。
他上前將插在曹坤胸口上的彤箭拔出,然後就扣在了自己的囊袋中。
這箭刻有他特有的符記,不能落在別人手上。
這邊高覽在抹掉自己的手尾,那邊他的一
眾扈兵正紛紛將馬牛重新套在車上,準備一併帶走。
這時候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