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事人都在幸災樂禍。
凌淵的名頭太響了,收復失地、平定玄女教,一樁樁都是潑天的軍功,泰和殿玉盒之內的名字,有人說就是凌淵。
皇子們則是躍躍欲試,巴不得見到凌淵吃虧,尤其是三皇子凌貞,不顧自己被嚴令不準出府,今日也來了泰和殿。
幾大御史臺的御史將官帽放在身前,雙手捧著奏摺,大有一副不參倒凌淵決不罷休的地步。
明景帝姍姍來遲,這次他並未身穿龍袍,而是穿著常服,在龍椅上坐定後,百官剛剛叩首完,御史臺的幾個御史開始了。
“陛下,臣要參靈州王凌淵,他縱兵劫掠雲州,還擅自殺害雲州州牧陳江洪,請陛下聖裁,罷黜靈州王。”
“陛下,臣附議!”
“臣也附議!”
五個御史臺的御史跪在百官最前方,奏摺上寫滿了凌淵的罪過,從他去流州開始,全部列舉了出來,足足有十條。
明景帝揮手示意,讓人將奏摺拿了上來,但卻沒看,只是隨手丟在一旁。
“陛下,這是何意?靈州王犯下如此大錯,陛下是不準備罰嗎?”
為首的御史是御史臺右都御史周源,為官三十載,一直都在御史臺,如今也算是御史臺的二把手。
這次他抱著死意來的,務必要讓凌淵身敗名裂,最起碼也不能有機會繼承大統。
倒不是他與凌淵有仇,只不過他與王家有私交,他看好的也是三皇子。
“周源,朕記得你在御史臺有三十多年了吧?”明景帝開口問道。
“回陛下,臣入御史臺已有三十一年零三個月。”
周源不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你說靈州王故意殺害陳江洪,可有證據?”
“陛下,陳江洪死了這就是證據,就算陳江洪偶有過錯,也不該由靈州王來擅動私刑。”
周源梗直了脖子,大有一副要據理力爭的態勢。
“原來你是知道的,靈州王的婚事是朕賜下的,他陳江洪天大的膽子,敢與玄女教勾結,對王妃下手,難道他不該殺嗎?”
明景帝聲音冰冷,一字一句都如同是帶著寒冰之意,讓人感覺直扎心底的寒。
但此時已經騎虎難下,周源繼續說道:“陛下,也沒有證據說陳江洪勾結玄女教,我們不該聽靈州王一面之詞。”
“是啊,陛下,陳江洪乃是朝廷封疆大吏,就這麼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被殺,臣覺得不妥。”
“陛下,玄女教都已經被剿滅,哪裡還有玄女教,莫不是為了殺人,故意捏造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