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璃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我當然……當然是非禮勿視啊。”
“不睜開眼,你怎麼塗藥?”
一句話就把鬱晚璃給問住了。
她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道:“塗藥的時候,我自然會睜開眼睛的。你……你脫了沒有,我可以上藥了嗎?”
“可以。”
得到了年彥臣的肯定回答,鬱晚璃才睜開了眼睛。
她是蹲著的,年彥臣是站著的。
這個姿勢……
怎麼奇奇怪怪的呢。
鬱晚璃撇去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專心致志的只盯著年彥臣大腿處燙紅的面板。
絕對不亂看!也不多想!
鬱晚璃屏住呼吸,拆開藥膏,開始給年彥臣上藥。
藥膏冰冰冷冷的,散發著一股薄荷清香。
這燙傷面積有點大,年彥臣的大腿前側和內側,都發紅了。
鬱晚璃小心翼翼的塗著藥膏,棉籤在發紅的面板上來回摩擦。
很安靜。
靜得她能夠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以及頭頂年彥臣淺淡的呼吸聲。
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鬱晚璃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儘管只有兩三分鐘,她卻覺得比兩三個小時還要漫長難熬。
好不容易上完藥了,鬱晚璃長鬆一口氣:“可以了。”
她收回手,想要抬頭去看年彥臣,結果……
頭頂好像有什麼東西,碰了她一下。
她頭頂能有什麼?
她是蹲在年彥臣的身前啊!
瞬間,鬱晚璃想明白了,臉唰的就紅了。
她眼角餘光忍不住的瞥了一眼,發現他那處……
鼓鼓囊囊。
不是,他……他在幹什麼?
他居然有反應了!?
鬱晚璃愣住了,滿臉錯愕。
年彥臣倒是氣定神閒:“已經塗好藥膏了,你怎麼還不起來?蹲著幹什麼?”
“我我我……”
“嗯?”
鬱晚璃的臉已經跟熟透的蝦一樣了,紅彤彤的,紅到脖子根去了。
他還好意思!
是不是男人滿腦子都想著那檔子事啊。
就是擦個藥而已,他也能心猿意馬!
鬱晚璃不想跟他貧嘴,因為她沒他那麼厚的臉皮。
估計幾句話下來,全被他佔了便宜,她臉紅心跳,根本毫無勝算。
於是,鬱晚璃就這麼蹲著,一點一點的挪動腳步,在原地轉了個身。
確定背朝著年彥臣之後,鬱晚璃才立刻起身。
蹲的太久又起得太猛,她眼前還有點暈眩,可是她顧不得這麼多了。
先走為妙!
鬱晚璃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洗手間。
隱約的,她能夠聽見身後傳來年彥臣的低笑聲。
他在嘲諷她了。
無所謂。
總比繼續待在那裡好。
鬱晚璃回到病房,臉紅得發燙,她抬手捂了捂,又用手扇著風降溫:“沒事了沒事了,安全了……”
其實她不跑,年彥臣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畢竟……
她才做完流產手術。
年彥臣還沒有禽獸到,這個時候對她霸王硬上弓。
只是看她又緊張又害羞的模樣,他就想調戲調戲她。
年彥臣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著,朗聲道:“鬱晚璃。”
“幹嘛!”
“你還沒有把褲子吹乾。”
鬱晚璃:“……”
是哦,她忘記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