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地獄而來的修羅。
一身戾氣!
滿臉肅殺!
年彥臣看著謝景風和鬱晚璃面對面站著的那一幕,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燒著,快要將他的理智燒沒了。
他瘋狂的嫉妒,瘋狂的吃醋。
這兩個人在幹什麼?
郎情妾意,你儂我儂?
前有未婚夫陸以恆,後有備胎謝景風?
他還真是小瞧了鬱晚璃啊,這桃花一朵接一朵的開,搶手得很!
如果他沒有娶她,她是不是會嫁給謝景風?
畢竟,謝景風可比陸以恆強多了。
呵……她鬱晚璃,是他年彥臣的妻子,明媒正娶的!
她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任何男人,都別想覬覦。
“鬱、晚、璃!”年彥臣再次出聲,“要我說第二遍?”
年彥臣甩上車門,邁開步伐,站在了車頭前。
車燈成了他的背景。
他揹著光,鬱晚璃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
可是她能夠想象到,會有多麼的可怖。
她不自覺的瑟縮著肩膀,下意識的想要逃,想跑。
但她又不得不朝年彥臣的方向走去。
每一步,腳都像是灌了鉛。
“晚晚,”突然,謝景風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護在身後,“別過去。”
鬱晚璃側頭看向他:“不,景風哥,你別管我了,你快走……聽到沒有?年彥臣他是一個瘋子,他會傷害你的,你不能和他正面硬碰硬。”
謝景風絕對不能有事。
因為,爸爸的冤屈,還等著洗白。
謝景風的幫助,將會是鬱晚璃最有力的靠山。
她很需要他,他的能力,不能用在和年彥臣對峙上。
謝景風看見她眼底的懼怕,惶恐,一時間又難過又心疼。
嫁給年彥臣之後,她到底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
“走,”鬱晚璃哀求道,“聽我的,行不行?”
謝景風猶豫不決,依然還握住她的手腕,不肯鬆開。
他做不到就這麼拋下她,留她一個人面對年彥臣的滔天怒火。
而此時,年彥臣已經步步逼近了。
他的目光,釘死在謝景風的手上。
誰允許謝景風碰鬱晚璃的?
她是他的!
看著年彥臣走近,謝景風想了想,朗聲說道:“晚晚,我們清清白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見個面聊個天,再正常不過了。既然年總正好碰巧出現了,我也該跟他打個招呼。”
“我要是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那誤會就大了。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年總想多了的話,你一個人該如何解釋。實際上,我們什麼都沒做,身正不怕影子斜。”
說著,謝景風看向年彥臣:“年總,你說是吧?”
年彥臣卻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只是薄唇微啟:“鬱晚璃,我的話都不聽了?嗯?”
鬱晚璃咬咬牙,揮開謝景風的手,快步走到年彥臣的身邊。
還沒站穩,年彥臣已經扣住她的腰肢,重重一攬。
他的力道很大,手臂如同烙鐵,箍得她疼。
她卻強行忍受下來,一聲都不敢吭。
年彥臣低頭,薄唇貼著她的耳垂:“我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他叫她在家休息,養好身體。
她在幹什麼?
幽會!
年彥臣認識謝景風。
早些年間,鬱父總是將謝景風帶在身邊,江城裡都有人笑稱,謝景風認了鬱父做乾爹。
年彥臣並沒將這個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