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她整個胸口處都是一片撕裂般的疼。
不知道是心疼,還是傷口疼。
總之,痛不欲生。
“為什麼不……咳咳咳咳咳,不……”鬱晚璃艱難的發出聲音,“掐死我?”
死了就什麼都不用在乎了。
她渾身無力,沿著牆壁緩緩滑落,跌坐在地上。
她好狼狽。
“死?”年彥臣的聲音冷冽得不帶任何感情,“我不會讓你死的,鬱晚璃。”
他也蹲下身來,和她平視著:“我說了,你要當我一輩子的年太太。”
鬱晚璃搖頭:“我不想當了……我從來都不想當……”
那麼多的女人都覬覦這個位置,怎麼偏偏就要給她。
她不稀罕,也不向往。
年彥臣是惡魔啊……
從她為他擋刀之後,他對她的態度確實比以前好轉了,但這也不過是因為他愧疚。
日久天長,這點愧疚遲早會消耗完的。
年彥臣對她的恨意,還會東山再起,永遠無法消除。
除非……除非鬱晚璃找到證據,證明父親的清白,證明年父的死另有蹊蹺,她和鬱家從來不欠他和年家的!
可是,談何容易。
謝景風回國後一直都在幫她暗中查詢,目前也只找到了真假兩份病歷。
想到這裡,鬱晚璃抬眼,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最重要最緊迫的事情,是離開他。
怎麼離開?
逃是逃不掉的,只會被他抓回來,換取他更慘烈的虐待。
只有他心甘情願的放過她。
而找到證據,甩在他臉上的那一刻,他才會放手。
鬱晚璃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明且堅定。
她不要攪和在年彥臣和許可薇的這點爛事裡面,她有最直接的目標!
“這麼看著我……”年彥臣的指腹輕輕撫過她眼下,“恨我?”
“恨你。”
“想要我死?”
“是!”
年彥臣回答:“等著,鬱晚璃。總有一天,你替我擋的那一刀,我還給你。”
“哪一天?”她問,“我能等得到嗎?”
“能。不過不是現在。”
說完,年彥臣伸出手來,將她打橫抱起。
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輕輕發抖,不想被他觸碰,可是又無法閃躲。
他要帶她去哪裡?
“許可薇天黑的時候會甦醒。”年彥臣大步的往前走,“鬱晚璃,你給我在病房裡老實待著,在她醒來之後……”
他聲音一重:“道歉!”
年彥臣就這麼抱著鬱晚璃進入病房。
很快,病房兩側站了兩個黑衣保鏢,悄無聲息的靜靜站崗。
許可薇躺在病床上,注射了麻醉,所以還在昏睡當中,藥效沒過。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一下午,年彥臣也待在病房裡,處理公事,打電話發郵件,艾倫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鬱晚璃縮在牆角,眼神空洞。
直到,許可薇發出一聲虛弱的呻吟,在寂靜的病房裡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