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死在你手上,不能是你害的!”
他會堅決讓許可薇打掉,沒有任何的心軟。
但那是他的孩子,他這個做父親的有權利決定孩子的去留,鬱晚璃不能惡毒到這個地步,去殘害他的孩子!
這樣一來,性質就完全變了!
鬱晚璃害死了他的孩子,他僅僅只是要求她去道歉,她都不肯。
恃寵而驕。
“鬱晚璃,我還是太慣著你了。”年彥臣的手指下移,掐住她的脖頸,“才會讓你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大膽!”
鬱晚璃喪失了和他辯解的想法。
反正,她說什麼,他都不會往心裡去。
他那麼的固執己見。
“對,”她應道,“都是年總慣得好,養成了我這副驕縱的性子。再這樣下去的話,在不久的將來,我就可以騎到年總的頭上去了。”
年彥臣額角的青筋突突跳:“不要得寸進尺。”
“還不是因為……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鬱晚璃說,“年總試試對我無情冷血一點,看我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和你叫板對抗?”
“鬱晚璃,你就是下賤!”
他對她好,她不稀罕,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
他羞辱她,欺負她,她才能稍微安分一點。
怎麼會有這樣不識好歹的女人!
年彥臣的胸膛不停的起伏,徹底被鬱晚璃的態度給激怒了。
她為什麼就不會軟一點,乖一點?
總是和他對著幹!惹怒他!
鬱晚璃千瘡百孔的心,再一次被刺痛了。
“是,我下賤。”她用力的咬了咬唇,“我這般低賤的人,配不上年總的好。”
脖子上的大手,驟然收緊。
“你就是仗著替我擋了一刀,越發的為所欲為,”年彥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鬱晚璃,我以前真是錯看了你!”
她已經痛得麻木了。
面對年彥臣的冷言冷語,她只想更冷嘲熱諷。
“對,年彥臣,我救過你,你要恩將仇報嗎?”她問,“或者,你將這一刀……還給我?怎麼還?”
鬱晚璃抬手,手指指尖從他的肩頭,一路下滑,滑到快接近心臟的位置。
“要不,你讓我狠狠的刺一刀,這救命之恩就算抵消了。”她再次的笑了起來,笑得明媚而張揚,“看看,你能不能從鬼門關裡回來,能不能救回一條命。”
呼吸突然受阻。
年彥臣真的是想狠狠掐死這個女人!
怎麼會有她如此磨人的女人!
愛而不得,恨也不得。
鬱晚璃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他的心病。
想好好愛,愛不了。
想徹底的恨,又做不到,捨不得。
肺部的空氣逐漸排空,鬱晚璃的臉色變得漲紅。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試圖拉開年彥臣的手,而是閉上了眼睛。
逆來順受。
在年彥臣的心裡,她有什麼地位呢?
像只狗一樣。
他開心了,就逗一逗給她好臉色,和顏悅色,甚至還能溫柔勸哄。
他不開心呢?一腳踹遠。
眼淚順著鬱晚璃的眼尾緩緩流下。
這淚水,最終還是沒忍住。
眼淚滑落,落在了年彥臣的手背上。
一滴,兩滴。
溫熱,溼潤。
就在鬱晚璃以為自己就此窒息的時候,年彥臣猛然收回了手。
她劇烈的咳嗽起來,連連後退幾步,靠在牆壁上,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大量的空氣迅速的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