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璃眨了眨眼,看著潔白的天花板。
她不知道這是哪裡。
她渾身疼,動彈不得,稍微用力的呼吸一下,都感覺撕心裂肺痛徹心扉。
冷,很冷。
四周很安靜,光線也不充足,有些陰暗。
耳邊響起滴滴的聲音,是某種儀器發出來的。
思緒在短暫的一片空白之後,慢慢的一點一點回歸。
二十四歲生日、許願、年彥臣回家、一起吃蛋糕、窗戶玻璃碎裂……
最後,是刺殺的畫面。
鬱晚璃的眼尾,流下一行清淚。
她現在是死,還是活?
“醒了,醫生,她醒了。”耳邊,忽然炸響清脆的聲音,“快快快,去叫主治醫師過來!”
隨後,一陣接著一陣的嘈雜聲傳來。
很吵。
鬱晚璃還很虛弱,只知道自己身邊圍了很多人,他們穿著白大褂,對她進行各種檢查,還詢問了她很多問題。
她只需要輕輕點頭或者搖頭,作為回應就行。
就在這時,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晚晚。”
她微微偏了偏頭,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年彥臣的模樣映入她的眼簾。
鬱晚璃有些詫異。
這是年彥臣?
他怎麼如此的憔悴和邋遢。
認識他這麼多年,他向來都是西裝筆挺,整潔乾淨,褲子上沒有一絲褶皺,外在形象相當的優越。
可眼前的他,眼窩深陷,眉眼間都是疲憊,鬍子也有好些天沒颳了,都密密麻麻的長了出來。
年彥臣撥開人群,走到病床邊,彎腰蹲下身,膝蓋單膝跪地。
他輕輕的握住她的手:“你終於醒了。我等這一刻,等得好辛苦。”
鬱晚璃張了張嘴,想要回應他,可是嗓子乾澀得要命,聲音過於細微,實在說不出話來。
她想問問他,他有沒有事。
兇手抓住了沒有。
眼皮沉重,鬱晚璃望著年彥臣,視線逐漸模糊,耳邊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她再次睡了過去。
年彥臣看見她閉上眼,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失而復得的喜悅……戛然而止。
“怎麼回事?”他表情大變,瞬間看向醫生,“她為什麼又昏迷過去了?”
醫生連忙檢查鬱晚璃的身體各項指標,最後給出答案:“年先生,您太太剛醒,算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她還很虛弱,需要足夠的休息,她這只是睡了過去。”
“那她什麼時候醒?”
難道,他又要再等三天嗎?
他等不起了,那種數著時間過的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睡夠了自然會醒, 年先生您放心,她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接下來好好的調理養傷就可以。”醫生回答,“我將年太太轉到病房裡去,您可以隨時陪著她了。”
年彥臣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
夜幕漸漸降臨。
VIp高階病房裡。
鬱母推門走了進來。
她來到病床邊,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臉,眼眶溼潤髮紅:“你受苦了,太苦了,我的寶貝。”
年彥臣目光淡淡的看著這一幕,低聲道:“她已經脫離危險了,鬱夫人。”
鬱母沒有理會他,只是擦了擦淚,看著鬱晚璃睡熟的模樣。
此刻的鬱母看起來,不像是重度抑鬱症和精神失常的人。
就是一個心疼女兒的母親。
病房裡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再出聲。
過了好久,鬱母才嘆息一聲:“年總,你娶了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