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鬱晚璃的婚禮。
然而,新郎卻沒有出席。
她一個人站在臺上,宣誓,扔捧花,戴婚戒,完成所有的儀式。
臺下的賓客們竊竊私語,看向她的眼神裡帶著鄙夷和嘲諷。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新郎故意的。
年家掌權人年彥臣,指名道姓非要娶鬱晚璃不可,可惜他的目的,卻是為了……
折磨羞辱她。
嫁入年家,就是鬱晚璃噩夢的開端。
儀式結束後,鬱晚璃回到了婚房,安安靜靜的坐著,潔白的高定婚紗襯得她明豔動人,可是她面無表情,如同一具美麗木偶。
等人都走了之後,房門一關,鬱晚璃才小心翼翼的從婚紗裙襬裡,拿出了自己私藏的手機。
她不再從容淡定,細長的彎月眉緊緊的蹙著,心急如焚的翻看訊息。
因為……
她要私奔!
“怎麼還不來?快到約定時間了。”鬱晚璃自言自語,拖著婚紗走到窗戶前,四處張望著,“難道被發現了嗎?”
話音剛落,房門就開啟了。
鬱晚璃轉身看去,只見陸以恆徑直走了進來。
“你怎麼敢光明正大的走正門?”鬱晚璃疑惑不已,“不是說好翻窗進來嗎?”
“哦……保鏢和傭人都還在婚禮現場那邊,這裡暫時沒什麼人手。”
鬱晚璃點點頭,沒再多問:“那我們快走吧。”
陸以恆是她的未婚夫,陸家和鬱家更是世交,明明可以親上加親,卻被年彥臣強行拆散。
年彥臣隻手遮天,整個江城沒人敢得罪他。
他不僅強娶鬱晚璃, 更是收購吞併了鬱氏公司,逼得鬱父破產,差點跳樓,最終因腦溢血搶救無效死亡。
鬱母一下子接受不了家破人亡的悲劇,患上了重度抑鬱症,精神也失常了,變得瘋瘋癲癲。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鬱晚璃嫁給了年彥臣。
可想而知,她以後的日子會是怎樣的悽慘光景。
他是她的仇人,她恨極了他,甚至動過要和他同歸於盡的念頭,又怎麼可能和他同床共枕,百年好合!
“好!”陸以恆應著,眼神堅定。
鬱晚璃十分感動。
只有陸以恆還對她不離不棄,為她謀劃。
其實,等她離開江城的地界後,就找機會撇下他,一個人遠走高飛。
她的人生已經毀了,但他的未來和前途還非常光明,她不能連累他。
陸以恆牽起鬱晚璃的手,快步的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陸以恆的腳步猛然一頓,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鬱晚璃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身子狠狠的晃了晃,如墜冰窖,冷得刺骨。
“私奔?”
低沉渾厚的嗓音徐徐響起,不緊不慢,意味深長。
年彥臣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身姿挺拔,五官硬朗眉目英俊,眉尾微微挑起,似笑非笑的看著鬱晚璃。
他一步步的逼近。
鬱晚璃一步步的後退。
“我說過,你只能是我的。”年彥臣嘆息一聲,“怎麼就是不乖?嗯?”
他渾身籠罩著陰鬱的氣息,凜冽,令人不寒而慄。
鬱晚璃腳步踉蹌,差點被門檻絆倒。
陸以恆趕緊扶住她:“小心。”
年彥臣眼角的餘光掃向他,漫不經心的開口:“你,想怎麼個死法。”
“不要動他!”鬱晚璃立刻擋在陸以恆面前,死死的咬著下唇,“你有什麼衝我來,是我求他帶我走的,是我以死相逼,他不得不同意,別為難他!”
“走,快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