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了三天?
這大熱天的,別說三天了,就是隔夜的糕餅也得放壞了呀!
見兩人都不行動,周夫人有些著急:“還愣著幹什麼?為周家傳宗接代,可是你們做媳婦的份內之事,我已經做到這份上了,你們還不領情嗎?”
蘇梅蘭心一橫,低頭咬下一大口,開始吃起來。
晚雲撇撇嘴,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勉強咬破一點皮,在嘴裡吧嗒吧嗒地嘗味道。
果然一股餿味兒,就這麼一丁點已經讓她覺得難以忍受了。
“蘭姐姐,你不覺著這供餅的味道有些奇怪嗎?”晚雲見蘇梅蘭已經快吃完了,趕緊追問道。
蘇梅蘭皮笑肉不笑,忍住心裡噁心,咬牙答道:“沒有啊,挺好吃的。母親一番心意,你也快些吃吧。”
說罷將手裡剩下的小半塊供餅全部塞進嘴裡,囫圇嚼了兩下,便硬生生吞下肚,看得晚雲一愣一愣的。
周穆側首瞥了蘇梅蘭一眼,幽幽道:“你若喜歡吃,把晚雲那塊也一併吃了吧。”
晚雲聞言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含期盼地望著蘇梅蘭,嚇得蘇梅蘭臉色鐵青,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周硯見蘇梅蘭臉色難看,猜到她定是不願駁母親的面子,才勉強吃下這壞供餅的,他亦不願叫大嫂為難。
他抓住晚雲的手腕,從她手裡取過供餅,笑道:“既然是求子的,那晚雲吃和我吃是一樣的。”他話一落口,便把整塊供餅全部喂進了嘴裡。
周硯也硬生生吞下,幾乎沒有咀嚼,差點被噎住,他甚至連水都不敢喝,生怕那味道滿口鑽。
吃完了供餅,他急匆匆拉著晚雲就要走:“母親,我得回屋辦正事去了,您放心,吃了這供餅,我們一定給您生個孫兒。”
周硯快步走出祠堂,待轉過屋簷才終於憋不住,跑到石階下的花叢裡嘔吐起來。
晚雲心疼地拍拍他後背,邊用手帕替他擦嘴,邊感嘆道:“蘭姐姐可真能忍啊!”
對於這個小插曲晚雲並未放在心上,很快便忘了,可週硯卻心思動搖了,他確實很想與晚雲生個孩子。
他不信鬼神之說,也從不將求子一事寄託在求神拜佛上,只是晚雲身子確實瘦弱,他不得不擔心她是否能承受得住生育之苦。
周硯有一遊醫朋友,醫術高明,專擅女子身體調理之術,他四處託人打聽他的行蹤,欲將他請入府中為晚雲診看一番,不管將來是否誕育子嗣,先調養好她的身子總是沒錯的。
晚雲敷衍著答應周硯,心思一點沒放在此事上,她這幾日天天往青玉軒跑,只因蘇梅蘭屋裡來了一隻小奶貓,聽說是他們在景明山莊避暑時撿到的,後腿受了傷無法行走,他們便帶回府中養著了。
晚雲素來喜歡貓兒狗兒之類,加之那小奶貓小得可憐,又還在喝奶,看起來更招人疼愛了,她被迷得神魂顛倒,連對它說話都軟軟的,生怕驚著它。
她成日裡趴在地上逗它玩耍,全然不顧形象,弄得衣裳髒髒的也滿不在乎。
蘇梅蘭其實並不喜歡小貓,甚至有些害怕,那毛茸茸的小傢伙不但滿屋子竄,這幾日它腿傷好些了,竟然還跳上了她的床榻,嚇得她白日裡也不敢掛起紗帳。可即便如此,那小貓還是要去抓紗帳,好幾次爪子卡在裡面,吊在上面下不來,還是紅英大著膽子去捉下來的。
晚雲來她屋子裡陪那小貓玩耍,對她來說算是一種解脫,至少它不會老來粘著她了。
可不出幾日,她又覺著有些不高興了,因為周穆也很喜歡那小貓,當初就是他堅持要把它帶回來的。回府後,他不再成日待在書房裡,一得閒便來她屋裡逗貓,這樣兩人見面的時間也多了許多,這也是她同意將小貓養在青玉軒的緣由。
白天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