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瓊淵大陸為數不多的五重境修士,又是在戰場上磨礪廝殺過的,安折夕一跟他接手,第一個想法就是危險。
每一招都帶著萬鈞的力量和凜冽的殺意,沒有無用的招式,招招都帶著殺人的目的。
這絕對是安折夕重生之後難纏程度能排進前三的存在。
明明只是虛影,觀看席卻忍不住跟隨著他們的動作躲避——即使察覺不到能量波動,他們也能看出其中的兇險。
“但凡我是其中任何一個人,比試八百年前就結束了。”
在招招致命的兇險殺招過了數十下後,終於忍不住道。
這些招式但凡有一箇中了,比試能立馬結束。
“但凡你是其中任何一個人,這比試都打不起來。”
那人憂傷地嘆氣,“說的也是,安折夕也還不到二十的年紀吧,她怎麼做到這個程度的?”
“能在煉藥上拒絕承寧大師,光憑這個就說明不是凡人好吧,比起這個,她在修為上這麼厲害,倒也不那麼令人驚訝。”
“是嗎?”
“……不是,我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但我不能表現出來,不然顯得自己太像廢物了。”
眾人:“……”
臺下的人震驚,臺上的獒戰同樣不逞多讓,宮尋南幾個試探安折夕的實力他都有注意,但只有親自交手,才能體會到她出招兇險的十之一二。
還有她的反應速度和應變能力,根本不像是不到二十的人應該有的。
“他們查過你在安府的那些年。”處境確實不太好,“是因為他們你才把自己歷練成了這樣?”
這種心性,讓宮尋南頭疼很正常。
私下調查人並不是個禮貌的事,獒戰說出來卻稀疏平常。
安折夕一邊應對著他的殺招,一邊語焉不詳地回覆,“因為他們?”
“可能吧。”
獒戰當她是在搪塞,動作卻毫不遲疑,險之又險地躲過安折夕的一劈。
宮尋南目不轉睛地看著,眸子中神色不明。
安凌瑤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大將軍修為遠在安折夕之上,直接用靈力壓制強制結束比試不行嗎?”
宮尋南沒移開目光,“你沒看出來嗎,大將軍的威壓對安折夕沒有影響?”
安凌瑤啞然,“為什麼?”
“可能是接受過強威壓下的訓練,也可能是她身體力量足夠強大,並不畏懼威壓,誰知道呢。”
聽到他漫不經心的話,安凌瑤的視線漸漸移到他臉上,危險地道:“你答應過我,只要我在,就不會讓她踏足鍾離的!”
宮尋南淡淡的,“你看她是會來鍾離的樣子嗎。”
他只是在想,她為什麼待在司寇,司寇到底有什麼是她想要得到的?
他抬手招來一個人,那人伏到他嘴旁。
“查查司寇國庫的秘寶,修煉界只此一件或者極為稀少的。”
安凌瑤沒聽清他們的話,剛才宮尋南的答覆讓她更加心浮氣躁,意思是安折夕想來他就會同意?
她不理解。
為什麼自己身後有承弼尊者撐腰,宮尋南卻還是要挑釁他們的威嚴呢?
若是關鍵時候,她求師父開口殺了安折夕,倒也不是不行。
從臺上剛開始打,臺下就亢奮起來,其心驚肉跳程度估計比臺上人還強烈。
獒戰後退數十步,安折夕乘勝追擊,速度隱隱比獒戰還快,千鈞一髮之際,獒戰反手拿出了一把大刀。
既然是精神投影,契約過的武器自然也能拿出來。
“鍾離請煉器師耗費數年鍛造的武器!最後賜給了戰功赫赫的獒戰大將軍,但他已經很久沒用了,看來安折夕給他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