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尋南頓了下後眼睛一彎,“彼此彼此,你若是有心,司寇的皇子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聲音透過陣法穿進了每個人的耳朵中,可能是都沒想到宮尋南對安折夕評價這麼高——他自己就是權力鬥爭的中心,能一人主導一場宮斗大戲,連鍾離那些皇室血脈都不想惹他。
“這麼說真的不會讓司寇的皇子記恨上她嗎?”
“宮尋南說這些不就是這個目的,他說的每句話都是有目的的。”
在所有人都以為安折夕要反駁宮尋南證明自己沒有二心不需要皇子們對抗的時候,她淡淡地道:“別說他們,他們聯合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宮尋南:“……”
眾人:“……”聽完這番話,第一想法就是狂,這也太狂了,居然敢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
真假暫且不論,人倒是跟忍氣吞聲四個字一點邊不沾。
“怎麼這個神色看我,這不就是你想讓別人以為的,我替你說出來感謝就不用了,以後看好安凌瑤別讓她犯我手上就行。”
雖然再添一樁殺孽對她也沒影響,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與人為善,善哉善哉。
宮尋南聳聳肩,“她我可管不了,你們之間的恩怨在她那已經不可調解。”
承弼尊者對安凌瑤還算寵愛,他不敢保證若是安折夕直接殺了安凌瑤,承弼尊者會不會直接出手給徒弟報仇。
不過他看安折夕,也不像是會因為承弼放過安凌瑤的樣子。
安折夕能感受到臺下盯在她身上的惡毒的視線,“那迫不得已,我只能替你們清理門戶了。”
過了明面,就算安凌瑤死了,鍾離也無法用這個藉口刁難司寇。
另一邊,獒戰和沈憑瀾已經打了一會兒,兩人隔著巨大的年齡差,獒戰發揮了他那個年齡應有的實力,沈憑瀾不是他的對手,每次對撞他退的都更多一些,嘴角衣襟上都是鮮血。
雖說是精神投影,但每一次的傷害都是實打實的,痛苦一點都不會少,沈憑瀾的神色卻始終平淡,對全身的痛處恍若未覺。
安折夕看了一眼,“我們要速戰速決了。”
她這邊贏了,能勸沈憑瀾下臺休息。
宮尋南收回目光,打了個已經準備好的手勢。
前幾場比試,司寇在摸獒戰的實力,他們這邊也在不著痕跡地觀察安折夕,她的實力他大概有數,強的超乎意料,感覺比她身體的實力還要強一些。
他不是對手。
果然,第一次交手他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壓制力,對方的力量像是能滲透進骨子裡給他致命一擊,心裡不自覺就帶上了恐懼。
這是什麼功法?
第二招,他身影差點跌出擂臺,心中反而平靜下來,反正他是不可能贏了。
感受著是四重境的修為,沒比她本體高太多,但是。
宮尋南面無表情地想,他自己好像就是四重境修為,為什麼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不出意料,他在第三招的時候就落敗了。
宮尋南苦笑一聲,“早知道就多跟你說一會兒話了。”
他往另一側看看,沈憑瀾已然重傷,在安折夕給他使了個眼色後,毫不猶豫地跳下了擂臺。
他心裡生出了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羨慕。
“淘汰的人就應該跟死了一樣安靜,你覺得呢?”
宮尋南嘴角抽了抽,轉身跳下擂臺。
陣法金光一閃而過,兩人重回巔峰狀態。
“各自修整,一刻鐘後最終決賽正式開始。”
給雙方一個緩衝的時間,讓決鬥更公平。
“唔,是我的錯覺嗎,金光前後安折夕都看不出來變化,說明她打宮尋南並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