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溪苑裡,周嬤嬤坐於秋香搬來的鼓凳子上,林清瑤屏退所有人。
“聽說清歡這些日子經常出府,嬤嬤知不知道這丫頭去哪見誰?”林清瑤關心的問道。
“說是初夏丫頭陪著去城裡瞎轉悠,吃吃果子茶點,買買首飾品,哦,對了,還經常見她們採買點草藥什麼的去二姑娘院子裡。”周嬤嬤老實回道。
“紅琦呢,有每次都相隨嗎?”林清瑤問道。
“紅丫頭自然是跟著的,這個老太太交待過,形影相隨。”周嬤嬤回道。
“那就好,我不在府裡心裡總是惦記著歡兒,周嬤嬤您是一路看著她長大的,瑤兒拜託您好生照顧著我這個妹妹。”林清瑤上前握住周嬤嬤的手,誠懇的說道。
“大姑娘,使不得,折煞老太婆了。”周嬤嬤趕緊站起來說道,她原本就是府裡下人的禮數嬤嬤,自然是懂得尊卑禮數,大姑娘如此謙卑於自己,不合禮數。
“周嬤嬤,您是祖母院裡的老人,也是祖母的陪嫁大丫頭,我自小都是尊您的。”林清瑤說道。
“大姑娘,放心好了,五姑娘我是看著長大的,就跟自己的大孫女一樣,愛她疼她都來不及,自會用老奴的命去護她周全,慣不會讓腌臢潑皮髒了綾竹苑的一寸土。”周嬤嬤拍著林清瑤細嫩的手,和藹的說道。
“對了,嬤嬤當年綾竹苑裡的那個賤丫頭,關於她的事情,知道的人不是發賣了便是送到莊子上了,為何清歡知道了這個名字。”林清瑤想起初夏那天的一番說詞,心裡亂的一塌糊塗。
“姑娘,有些人的名字或多或少會被提及,那就改一下說法,讓假故事變成真故事便好。”關於銀杏之事如今的說法,估摸是周嬤嬤的意思,那自然便是安心齋的意思,銀杏當年是林清歡貼身侍女,一個活生生的人突然沒了瞞是瞞不了的,總要有一個說法,但是並沒有人知道如今的林清歡什麼也不記得了。
一老一小又繼續聊了聊這些年綾竹苑和林府發生的事情。
蕭宇的院子裡。
初夏與六葉在遠處看著庭院裡一對璧人,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
“初夏姑娘,沒曾想你還認識不少藥材。”六葉看著初夏熟練的幫他分著草藥的種類。
“從我伺候姑娘開始,喝的藥都是我和梨雪親自熬製的,看多了也都認識了。”初夏說完看了六葉一眼,又說道,“姑娘真可憐,雖然蜜餞果子好吃,但是藥是真苦。”
“公子很多年前就開始為林姑娘的病尋遍周國找尋良藥,我記得采峭壁上的奇麗草受了傷,至今胳膊上還有一道長疤。”六葉低著頭小聲的告訴初夏。
“六葉大哥,我倒是很奇怪一件事,這蕭公子與我家姑娘何時見過?我自小便與姑娘在一個院子裡,為何不知此事。”初夏一直疑惑蕭宇同林清歡怎麼突然就互相看對眼,如今還如此親暱,遠處庭院裡兩人正嬉笑著一同作畫。
“當年在京都時,我家公子經常同四皇子去林府,可能是那會兩人便相識了,具體我也不清楚,我都是在前廳院裡等候。”六葉想了想說道。
“不可能啊,我們姑娘自從五歲左右都沒出過院門,除了搬來洛風城那次。”初夏吃驚的說道。
“初夏姑娘,具體的我真的不清楚。”六葉撓了撓頭,無奈的說道。
“現在看也不重要了,只要姑娘每天開心,身體越來越好才是最好的事情。”初夏笑盈盈的看著遠處的林清歡甜甜的笑臉,情不自禁說道,“我們姑娘真好看,像極了主母的樣子。”六葉也隨著她的眼神看向庭院那邊。
蕭宇看著桌子上的少女少年庭院曬藥圖,又抬頭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初夏和六葉,讚許的說道,“歡兒,你畫的很好看。”
“這還得感謝墨姐姐,她說人總要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