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衡揮手命那探子退下,繼續好整以待,絲毫未提起加派兵馬支援瀾滄關之事。
可接下來的事,似乎有些出乎薛衡的意料。整整半個時辰過去,岐黃關靜如死水,風軍營地依舊毫無異動,對面瀾滄關那邊的戰事卻愈演愈烈,急報接二連三的發來,請求薛衡發兵支援。受命埋伏在岐黃關外的幾員風軍大將遙遙望著瀾滄關內的沖天烽火,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一人忍不住摩拳擦掌道:“國師這玩得什麼戰術?該不會算錯了罷!咱們等了半天,別說巫軍,連只蒼蠅都沒看見。”
又一刻,當報信的探子渾身是血的滾落馬鞍、言道風國一名大將被亂箭射死在巫軍營地時,薛衡眸中終於起了一絲波瀾。
“黃將軍是中了圈套,墜馬落在巫軍帥帳前挖的深坑裡,雖然萬箭穿心,依舊擊殺了十餘名巫兵。屬下隔著帳門,依稀看到帥帳內端坐著一個身披黑甲的少年將軍,必然是那九辰。”探子悲聲道:“末將隔著火光舉目一看,瀾滄關四周城牆已立滿巫兵,密密麻麻望不到盡頭,想來是埋伏已久,只能咱們攻上去之後來個甕中捉鱉。國師若再不派兵支援,剩餘幾位將軍,只怕也凶多吉少啊!”
薛衡眼中露出審慎而凝重的意色,莫非,他們猜出來自己的意圖?又問阿莫:“從白日到現在,巫軍確無調動跡象麼?”
阿莫忙道:“屬下派暗探在瀾滄關各個關口守了一整日,確實沒有巫兵出關。”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風軍被困在瀾滄關內,退無可退。薛衡又在腦中把各個關口想了一遍,確定算無遺漏,才似拿定主意,吩咐道:“傳我命令,讓吳俊、張亮二人撤下埋伏,立刻攻上瀾滄關,馳援諸將,柳如江原地駐守。”
“是,國師!”那軍探應命,忙激動的下去傳令。
薛衡默然凝視著遠處烽煙,片刻後,向阿莫道:“回帳罷。”
帥帳佈置簡潔而寬闊,唯獨長榻上隱隱飄著一縷幽香,清冷如蓮。薛衡扣著輪椅的手一頓,停在長榻邊上,輕輕閉目,近乎苛刻的捕捉著每一絲獨屬於女兒家的味道,身體禁不住湧起一陣燥熱。他強忍著埋在心底多年的那份慾望,鬢角漸漸沁出汗珠。
阿莫在一旁瞧得暗暗心驚,忙屏住呼吸,恨不得把自己變作空氣人。
“出去。”不知何時,薛衡已睜開眼睛,神色已恢復往日淡然沉靜,唯獨麵皮微微泛著紅色。
阿莫如蒙大赦,腳底抹油般,一溜煙消失在帳外。
薛衡抬袖擦了擦額角汗水,銷掉那些痕跡,目光不由凝在隔帳帳簾之上。也不知是不是受今夜戰事影響,他一顆心格外的煩躁不安,體內那股燥熱感也再次翻騰起來。掙扎片刻,他第一次想隨心而為,果斷的轉動輪椅朝隔帳行去。
被綁在木椅上的少女,容顏依舊如皓月般美麗清冷,從秀挺的鼻樑到小巧的櫻唇,每一寸肌膚都牽動著他體內最深處的慾望。
彷彿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輪椅不受控制的轉向木椅。少女眸間的不屑與嫌惡令他心中一痛,他卻忍不住伸出手指,一點點觸到她雪白細膩的肌膚,來回摩挲著。
“阿幽,這麼多年,你當真不明白師傅的心意麼?”話中痴纏,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
幽蘭似也沒料到薛衡有此荒唐舉動,一愣之後,迅速偏過頭想要躲開他的觸碰,身體也劇烈的掙扎起來,嗚嗚有聲,似要求救。
“聽話,別動。”薛衡的聲音溫柔到極致,手指卻已順著少女的面頰滑到玉頸上,額上漸漸冒出細密汗珠。
彷彿感知到他的慾望,幽蘭只覺渾身肌膚都戰慄起來,眸間掠過一絲驚恐,平時第一次嚐到了恐懼的滋味。
薛衡忍不住傾身上前,在薄唇觸碰到她額頭的那一刻,“砰”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