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ven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其危險程度,收斂了說,不亞於歐義。
遲清和掌控不了他,才跟他迂迴到現在。
聽到這人說的禮物,他想過無數種可能,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保護身邊的人。
全程處於警戒狀態,留意每個送到他家裡和辦公室的快遞。
江京這三天的天氣跟他心情一樣,陰雨綿綿,低氣壓總能無形地勾扯出腦海裡最緊繃的那根弦。
可三天過去,一切正常,就在遲清和以為田天準備耍其他花樣時,電腦收到一則新聞推送——
監獄人體焚燒慘案,一晚連殺五人!
在看到新聞播報時,耳邊的任務提示音和彩炮聲輪番響起。
遲清和坐在皮質轉椅上,沉默著盯著電腦螢幕裡,即便被抓捕,嘴邊掛著真誠笑意的heaven。
所有人都認為他這是在挑釁,可只有遲清和知道,他只是單純開心罷了。
這份禮物,瞬間將扼住他生命的那雙大手砍斷。
猝不及防,大腦產生了一段很長的空白和恍惚。
系統要求他必須親自處理掉原身的仇人才算完成任務。
可heaven不是他,為什麼會提示?
4011知道答案,但它不能說出來。
真相對宿主而言,是負擔。
只是它的演技一向不太好,遲清和還是察覺出了什麼。
那份未知的答案,驅動著他,來到heaven關押的地方。
法律判決還沒生效,他目前還在看守所待著。
但就heaven犯下的罪行,無期都算是好的。
兩人隔著長長的木桌坐著,四周全是監督的警察。
外頭的天氣依然不是很好,陰沉灰暗,雨聲滴滴答答,光線透過牆壁上方的小四方窗,輕而易舉地被裡頭明亮的白熾燈按住。
遲清和定定望著眼前戴著銀手銬的田天,許久沒說話。
“清和,你終於來看我了。”heaven笑嘻嘻地打破沉默。
“劉順林、遲亦蘭、陳耀、胡欣冉、歐義。”
每說一個名字,遲清和藏在桌下的手握緊一分,“有些人你都不認識吧,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heaven歪歪腦袋,語氣裡帶著一貫的天真。
“看不爽,就殺了。再說了,他們都進監獄了,能是什麼好人,我是替天行道。”
他這話已經很明顯了,想徹底將遲清和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畢竟如果較真調查的話,這裡面每個人都跟遲清和有很大的淵源。
見遲清和只情緒複雜地盯著他,不吭聲,heaven壓下手臂,銀手銬在桌上敲出清脆的哐當。
“清和,我一晚上就殺了五個人,很厲害吧,計劃了好久呢,腦細胞都快死完了。”
他勾著唇角,細心地講出自己每個犯罪細節。
“沒想到吧,我也會玩電腦,就是荒廢了五年,再撿起來有點困難,好在他們的網路夠老,我都沒怎麼費力,就入侵了。”
“我發現啊,不管是男子監獄,還是女子監獄,都長得差不多,地圖我都不用打兩張。”
“我穿著獄警的制服,一個一個區晃過去,沒有人發現我。”
“我塞住了他們的嘴,用鐵絲把他們捆在床上,在他們身上倒了香水?汽油?酒精?太多了,反正火燒得挺大的。”
“唯一的遺憾是,行程太緊,不能親自錄下每個人後半程的慘叫。”
不顧周圍警察忌憚警戒的神色,heaven始終笑得燦爛。
“清和,他們都說我傻,可在殺人這件事上,沒人比我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