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華歲摘下手上的銀戒,想了想,又把鐲子和佛珠串也一併摘掉。
早餐著實豐盛,他從廚房的大理石臺面,吃到華麗的餐桌,一臉意猶未盡。
遲清和卻支撐不住,蔫蔫的,宮華歲不得不停下,摟著懷裡的人,坐到餐椅上,像哄小孩一樣,拍著遲清和的背,一下又一下,很輕,很慢。
宮華歲親了親遲清和覆著薄汗的耳朵和臉頰,不著痕跡地調整了一下姿勢。
遲清和渾身發顫,想把人推開,宮華歲卻不放過他,兩條胳膊鉗制著,不給遲清和一絲逃離的機會。
遲清和哆嗦著嘴唇,指甲撓在宮華歲的後背,悶哼喘息了好一陣,才忍下眼角的淚意。
宮華歲肆無忌憚地嗅著遲清和身上的香氣。
“清和,香香的,軟軟的,小蛋糕,好喜歡。”
遲清和四肢垂掛在宮華歲身上,體力耗盡,無力再抵抗他的小動作,閉上眼睛,耷拉著腦袋鑽進宮華歲的頸窩,任由對方折騰。
宮華歲身量高,肩膀寬,能把遲清和完完全全裹進身體,修長的雙臂箍在遲清和後背,只是稍稍用力,遲清和便掙脫不了。
他佔據著絕對的主導地位,強大的爆發力和近乎怪物的體能,能輕而易舉壓迫身上人為他做任何事。
可他偏偏喜歡收起所有爪牙,將最柔軟最無辜,也是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在遲清和麵前。
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做什麼,撒嬌耍賴也好,任性鬧脾氣也罷,他的愛人都會毫無底線地包容他,滿足他各種要求。
他早已沉溺於這片名為清和的愛情海里,無法逃脫,也不想逃離,他要永生永世地葬在這,直至骨血消融,靈魂寂滅。
遲清和迷迷糊糊地醒來時,宮華歲已經幫他處理好了,乾淨微涼。
肚皮還在泛著一陣又一陣的痙攣,渾身也痠痛得不像話。
一大早,盡幹荒唐事了。
他依舊坐在宮華歲的腿上,背後就是餐桌。
早餐,或者說是午餐的香氣往鼻腔飄來,紅豆牛乳、煎餃、燒麥、蛋堡……
好餓。
他直起身子,開口時,發覺喉嚨啞得不像話,張著嘴努力的半天,才輕輕發出幾個模糊辨不清音節的詞。
他這個樣子再次踩中了宮華歲的興奮點。
“清和,是渴了嗎?我給你喂水。”
他摸過餐桌上的水杯,卻不直接餵給遲清和。
如昨夜無數次那般,仰頭含下一口,扳過遲清和的下巴,對準那被蹂躪欺負狠的紅唇印上去。
遲清和眉頭輕蹙,乾渴的喉嚨迫使他不停地去追求水源,越來越近,越來越親密,水卻越來越少。
他發出一聲輕哼,軟著身子輕輕推開還想追逐的宮華歲,捂住發麻的下巴,挺過舌根痠麻的勁後,才發出聲音。
“歲歲,水杯。”
宮華歲咂吧了下甜滋滋混著遲清和味道的嘴巴,眯起眼睛,嘴巴輕輕撅起來,意思很明顯,要親親才肯聽話。
他這兩天被慣的愈發嬌壞,總是變著法跟遲清和討要親親。
站著親,坐著親,吃飯要親,換衣服要親,洗澡前要親,就連遲清和看他一眼,也要親。
遲清和幾乎都會滿足他,輕輕碰一下後,便繼續做自己的事。
這次也不例外,其實他有很多種解決方法,水杯就在他身後,稍微一轉就能拿到,但他還是把哄宮華歲開心放在第一位。
順著他,一邊親,一邊說各種情話,把宮華歲哄得找不著方向,只一味將他摟緊,黏黏糊糊將他的名字念個千遍萬遍。
然後心甘情願地把水杯遞到唇邊,小心翼翼伺候著他。
遲清和一開始還能跟宮華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