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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妧輕輕應了一聲,一抬頭卻看到了那半截長長的疤痕。
之前給他包紮的紗布早已不見,猙獰的傷口就那麼敞在空氣中,上面看不見丁點血漬,只剩了乾裂而翻卷的皮肉,在那一片細緻的肌膚上顯得尤為可怖。
“你的傷?!”
她帶著些許顫意的聲音聽的祁湛心臟微微一縮,忽地抬手將那傷痕掩住了。
祁湛抬眼看著她,眸底又恢復那冷漠陰沉的顏色,就像被人觸到了傷痕般的自我保護著。
“還不走?”他問。
楚妧被他看得往後縮了縮,手卻做出了與身子全然相反的動作。
她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整個掌心都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她掌心的溫度很容易就順著血液流淌進他的心裡。
溫暖的讓他貪戀,讓他覺得她似乎永遠都不會放開。
可她還是放開了,一層層的將那傷口纏住,一點點地鑽進他心裡的縫隙中,將他心攪的一團糟,就再也不管了。
他寧願她從來不曾管過。
祁湛的手搭在了她的指尖上,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那溫暖也一點一點地消散。
可下一秒,她的手就纏了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滴在他手背上的淚。
是滾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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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湛的手一僵,任由楚妧掀開了他的袖子。
手背上的淚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多,滾落到桌上,形成一汪淺淺的水潭。
他就從這汪水潭裡看著她的眼。
彷徨而又無措的眼神,似乎不知道傷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楚妧的手輕輕捏著傷口敞開的地方,似乎是想讓傷口重新癒合在一起。
“……還會長好麼?”
她顫聲問他,桌上的那汪水潭又隨著她的語聲深了幾分,她小小的倒影也愈發清晰起來。
她的眼眶微微泛紅,鼻尖一顫一顫的,彷彿又被他咬了一口似的,那淚眼朦朧的樣子,就好像……她也很疼一般。
祁湛的喉嚨動了動,過了半晌才輕輕說了聲:“會好的。”
真的會好嗎?
楚妧垂眸不語,忽地站起了身子,那水潭裡的影子也隨之消失,祁湛眼睫微微一顫,這才抬起了眼,問:“去哪?”
“去找大夫。”楚妧的視線在他傷口上停了一瞬就移開了,哽咽道:“傷口太深了,得重新包一下才會好。”
他們誰都知道這傷口很難癒合,一切不過是楚妧的自欺欺人罷了,似乎只有這樣她才會安心些。
可祁湛偏偏不想要她安心。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在楚妧心裡是有一席之地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可他就是想佔有她,想完完全全佔有她的全部,讓她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只屬於他一個人。
連頭髮絲都是他的。
祁湛的目光落在她腫起的右腳上,淡淡道:“你怎麼去?”
楚妧咬著唇不答話,扶著桌子朝門口跳了兩下。
髮絲間的珠花也隨著她的動作一閃一閃的,固執的折射著那一點點微弱的光。
祁湛眸色漸深,忽地說了聲:“回來。”
楚妧的動作停下,回頭望著他,單腿站的還有些不穩,眼裡蘊著的淚又隨著她的動作落了幾滴,霧濛濛的透著亮。
那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