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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卻回頭,盯著他的眼睛,繼續道:“你知道我當時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時,有多麼無助和迷茫嗎?那種感覺,你永遠也不會懂。”
她的話,像一瓶腐蝕的硫酸,慢慢浸入耳底,蝕骨殘忍。
她輕輕一笑,在他痛及心肺的目光中,緩緩扯下了兩隻助聽器,低頭不再看他。
此刻,她一如一朵開敗的花,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恐怕連天降甘霖都喚醒不了了。
易辭洲慢慢鬆開桎梏住她雙肩的手,後退幾步,在陽光下,貪婪般地垂望著她那雙早已沒了感情的眸子。
良久良久,他沒再說一句話。
◎兩個男人,就像兩國談判一樣。◎
翌日一早,易辭洲就包了一架私人飛機,從吉隆坡轉機,飛往千城。
他知道易宏義一定掌握著舒晚的行蹤,畢竟舒晚是拿來要挾他的籌碼,在他尚未得知老爺子的手段之前,他還不敢擅動。
舒晚依然平靜,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捲入這麼一場匪夷所思的暗網鬥爭。
可偏偏的,她早就深陷其中。
飛機落地千城,易辭洲已經安排了人來接她。
來的都是陌生面孔,連付沉都沒見過。
舒晚坐上車,冷冷道:“真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啊,當初你拿我弟弟百般要挾我,現在也輪到你了。”
易辭洲沒有否認,說道:“是,老爺子確實在拿你要挾我,所以我才要找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暫時將你藏起來。”
“說了半天……”舒晚抬眼,“到底是哪?”
易辭洲看著她已如死灰般的瞳孔,心口顫得厲害,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不願意多說,因為怕她不願意。
車子開上高速,他們並沒有先回空中花園公寓,而是上了高架,往城西方向開去。
等車子停在南沙灣門口的時候,舒晚忽地就恍悟了過來,她難以置信地撇過頭,眼中倏忽有光,“易辭洲……你……?”
就像一個老虎機,慢慢地蠶食吞噬,把所有的回憶一點點拉入深邃漩渦裡,然後頃刻間全部又返吐了出來。
“呵……”男人閉上眼,如釋重負般的往後靠在椅背上,微顫的睫毛垂在眼瞼,遮住了最後的倔強。
舒晚沒有抗拒,因為她沒得選擇。
她跟著易辭洲再次走進這個白日蕭條的夜總會,徑直去了三樓。
房間很是隱蔽,在309房間和防火通道的夾層之間,一個不起眼的暗門,上次她跟邵梨來過。
既然邵梨當時找了那麼多個私人偵探都找不到陳拉拉在哪,那麼這個房間肯定有什麼特別之處。
至少,可以讓老爺子暫時尋不到她的蹤跡。
房門被從裡面開啟,廖霍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畢竟有著三年依依相惜的陪伴和照顧,看到這個充滿依賴感的男人,久違的一絲悸動陡然間就迎了上來。
她腳步顫了顫,在易辭洲兩道犀利如鋒稜的目光下,走近了幾步,張了張嘴,卻始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面前的兩個男人,她都跟了三年,
一個是丈夫,一個是良人。
其實如果都不曾相遇,也許他們三個並不會變成一個奇怪的生命共同體。
看著她消瘦單薄的身體和茫然無助的眼神,廖霍掩去眼底的不忍,將視線轉向易辭洲,道:“我會想辦法帶她去香港。”
“香港有什麼用?”易辭洲微微眯起眼,“老爺子動動手指就能查到她在哪裡。”
廖霍不覺掐起指尖,指甲深陷掌心,眉毛緊蹙,“怎麼?你還沒搞清楚你爺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嗎?”
易辭洲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