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頭,“哦,你又接生意了?”
易辭洲不是滋味地說道:“我不想的。”
“可你姓易。”舒晚冷冷回道。
換句話說,他沒得選。
就像他出生在淫窩、生母是個賣-淫失足女,就像他生性帶著易家的變態心理,這一切,都沒得選。
可是呢,他確實從頭到尾都在傷她的心,他想彌補,卻早已無濟於事。
因為,她不愛他了啊。
易辭洲苦笑,迎著她毫無感情的目光,耐心哄她:“阿晚,我欠你的,我們易家欠你的,我會一次頭還清。”
這話說了太多遍,舒晚已經不信了,
她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易辭洲凝神注視著她,一瞬不瞬,貪婪般在她眉眼之間汲取最後一絲熟悉,良久,他伸手想要觸控她的面頰,卻發現她離他太遠了,他再也夠不到了。
翌日一早,易辭洲便帶著舒晚起程去泰南三府之一的那拉提瓦。
到了邀約的地方,前來迎接的是當地□□分離主義武裝分子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頭領。
易辭洲沒有特意摘掉舒晚的助聽器,因為他要再利用她一次,利用她助聽器裡的定位晶片,來給老爺子做樣子看。
那頭領似乎已經認識萬程,握手問好之後,他疑惑地看向易辭洲,用流利的中文問:“這位是誰?”
萬程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鏡,將公文包緊緊卡在腋下,笑著道:“我們少東家。”
頭領恍然,立刻裝模作樣地揚起笑臉,轉頭吩咐備茶。
天氣炎熱,庭院頗深。
茶水都帶著濃濃的硝煙味。
易辭洲皺著眉,看向被絲巾包裹住半張臉的舒晚,“還好嗎?”
舒晚搖了搖頭,“不熱。”
頭領笑笑,“夫人?”
“是。”易辭洲含笑點頭,別有深意地挑眉看他,“黏人,走到哪都要帶在身邊。”
畢竟是第一次見這個“少東家”,頭領還是顯得有些防備,待肯定這是他老婆之後,便也放下心來。
他招了招手,後面過來一個人,抱著個黑色小盒子,“硬通貨。”
他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隻黑色熱導測鑽筆和一個高倍數放大鏡,不輕不重地置在桌上,然後緩緩推過來:“為表誠意,我們先驗。”
易辭洲凝視看他,目不斜視地揮了揮手,下一秒,萬程就放下公文包,接過黑盒子,有條不紊地驗了起來。
三顆價值連城的巨大粉鑽,閃著無比耀眼的光芒。
舒晚雖然全程冷漠相待,但陡然間看到這個根本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小黑盒子,還是不由自主地為之一震。
這璀璨背後,又隱藏著多少槍林彈雨、血淚交涕,無人得知,也無人在意。
頭領察言觀色,眯起眼,道:“夫人喜歡?”
沒料到他會突然問自己,舒晚愣了一下,僵硬地抽了抽嘴角,輕輕“嗯”了一聲。
鑽石,哪個女人不喜歡呢?
她沒必要在這種場合、這個時刻來自討沒趣。
易辭洲微微一笑,側頭道:“回頭你選一顆,給你做個太陽花項鍊?”
迎著豔陽,舒晚後背如芒刺背,她垂眼,繼續:“嗯。”
那頭領見她不怎麼愛說話,耳朵上又戴著助聽器,便沒再多攀談,示意萬程將他要的貨物帶來。
萬程拍了拍手,兩個保鏢不知道從哪個陰暗小道開來了一輛破舊不堪毫不起眼的運輸小卡車。
頭領手下檢視一番,回首點頭。
交易完成。
頭領滿意地起身,親自送易辭洲和舒晚回到車上。
易辭洲開啟車門,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