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辭洲咬著牙,將小土豆掰正過來,厲聲道:“就算是渣男,我也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我五年前就娶了她,當著上帝的面。”
小土豆故意做了個嘔吐的動作,“上帝把她嫁給你才是瞎了眼。”
他竭盡全力揮舞著胳膊,可他畢竟是個孩子,哪裡有易辭洲的力氣大,不過幾下就殃在了那。
“不嫁給我,難道嫁給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
易辭洲也懶得跟個小孩子見識,將他往旁邊一丟,便大步離去。
既然有了個籠統的目標,那麼找起來就簡單多了。
他請了個私家偵探,沿著蛛絲馬跡查下去。
這偵探倒是給力,一下子就查到了他們在英國沒有停留,而是去了巴拿馬,又從巴拿馬飛往阿根廷,卻在阿根廷轉機的時候,斷了線索。
這下,他幾欲窒息。
這麼些天過去,他簡直不敢想,有那三年的陪伴相依為基礎,他們二人再次重逢,孤男寡女在一起,會有多麼乾柴烈火。
他沒那麼多時間耗,而私家偵探也沒什麼更有用的資訊。
易辭洲渾渾噩噩地坐在山澗別墅的陽臺上,看著腳下深淵,恨不得縱身一躍。
可這念頭轉瞬即逝。
正如易宏義所說,他惜命得很,
舒晚是他的命,她沒死,他才不會死,只要她還活著,他要好好跟她過一輩子。
他正點燃一支菸,忽地,手機震動。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也把鈴音模式設定成了震動,生怕聽不到她的來電,可事實上呢,自從她回來,她一個電話也沒給他打過。
他怏怏接起,連看都不看一眼,含糊不清道:“誰?”
對面不卑不亢:“是我,沈特助。”
老爺子的人。
易辭洲強打精神,將煙扔在一邊,沉了一口氣問道:“什麼事?”
沈特助直言道:“辭洲,老爺子想跟你做個交易。”
這可不是個做交易的時候,他現在除了找舒晚,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做,更別提去老爺子面前擺譜作威了。
他嗤了一聲,道:“跟老爺子說,他是爺爺,我是孫子,他說什麼都是對的,我沒什麼交易要跟他做。”
他欲結束通話,沈特助先發制人,開口道:“有關於舒晚。”
易辭洲聞言,眼中陡然一亮,“爺爺在哪?”
沈特助不急不緩道:“總部。”
他沒有多考慮,結束通話電話就開車直奔總部,不管易宏義開出什麼條件,他都願意接受,只要能把舒晚找回來,要他把自己的“孫子之位”拱手相讓都行。
這孫子,誰愛當誰當。
等到了總部的董事長辦公室,易宏義正端詳著眼前的一副山水畫,手中端著一杯茶,時不時輕抿上一口。
易辭洲將門關上,直言道:“什麼交易?可以。”
易宏義慢悠悠地伸手拿起一個放大鏡,仔細地看著畫面,“混小子,你來看看,董其昌這畫,是真是假?”
易辭洲:“爺爺!”
易宏義皺著眉,“嘶,這松油烘過的痕跡不太明顯呢……”
易辭洲走上前,手撐在桌面上,低聲喝道:“爺爺,你是不是查到舒晚在哪?如果沒有線索就直接說,犯不著在這打啞謎。”
易宏義繼續看著眼前的畫,待仔細逡巡之後,不緊不慢地抬起身來,挑眉道:“易邊城,你是不是被愛情衝昏頭了?在我這跟我叫什麼板?”
易辭洲攥緊了拳,沉默。
老爺子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放大鏡放下,然後喝了口茶,淡然自若道:“我知道她在哪,但我有條件……”
“什麼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