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無奈道:“小朋友,你才活幾年啊?真不知道你腦袋一天到晚在想什麼。”
她好說歹說了幾句,小土豆才怏怏掃興,又繼續低頭吃飯。
易辭洲看著小男孩可愛的樣子,饒有興致地放下筷子,玩笑道:“小土豆,不如,你當我們的乾兒子吧。”
小土豆睜圓了眼睛,大聲錯愕道:“不是吧,渣男,你明明那麼討厭我!”
連孩子都能看得出來,他也不必再裝腔作勢了。
“我確實不喜歡你,但是我老婆喜歡你。”
他說完,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舒晚,那種目光,又是那樣一張英俊無鑄的臉,細細密密落在她的臉上,讓她不知不覺紅了面頰。
舒晚擺弄著筷子,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橫眉衝他道:“想要孩子自己生,把別人兒子扣下來算什麼!”
她這話,帶著一絲嬌嗔,真真正正說到了男人的心坎裡。
一時間,易辭洲竟有些慌亂失神。
他怎麼都沒想到,舒晚對他的態度,會在小土豆來的這一個月內峰迴路轉。
他心中一喜,嗤笑著給她夾了些菜,“那我明天送小土豆回去。”
是呢,
送他回去,然後自己生。
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舒晚,心情似是好極。
舒晚被他看得後背發涼,但又只能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斜睨他,將他剛才夾的那些菜又丟到他碗裡,“易辭洲,你煩不煩人,我說了,我不愛吃青菜。”
易辭洲一愣,失笑搖頭,也沒再逼她。
小土豆哈哈大笑,朝他做了個鬼臉,一口一個“渣男”沒有改過口。
一旁的付沉冷眼看著眼前一幕。
表面像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實際各懷心思另有目的,他皺眉不語,手中的飯菜涼了都不知道。
到了晚上,舒晚洗完澡,將毛巾擰乾後掛在衣架上,正準備穿衣服,腰就被從後抱住了。
她摘了助聽器,沒聽見他進來。
易辭洲低頭,把頭靠在她頸窩處淺淺呼吸著,掌心熾熱粗糲,在她裸露的面板上輕輕撫摸著。
舒晚戴上助聽器,轉過身來面對他,“你明天就送他回去?”
飯桌上的那席話,就是給他的暗示。
他當然知道什麼意思。
把小土豆送回清烏,她給他生個孩子。
可是他不想讓她覺得,他拿個小孩子來威脅她。
於是他輕聲道:“你今晚都那麼說了,我能不答應嗎?”
看看,轉眼間就把鍋甩她頭上了。
舒晚抬起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那明天就讓付沉把他送回去,他快開學了。”
因為未著寸縷,浴室又開了暖氣,她身上熱得很,就這麼貼上來,誰又受得住。
倘若她的變化是一瞬間的,易辭洲還會有所懷疑,但是她這一個月在慢慢地改變,似是接受他了,也似是放下了過去。
至於小土豆,
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他勾了勾唇,把浴缸放滿水,然後將她橫抱起,“好,你給我生一個,我送他回去。”
……
翌日清晨,小土豆就已經整裝待發。
跟父母分別一個月,他倒是淡定自如。
不僅沒有絲毫想念的意思,反倒對這裡念念不捨,拉著舒晚的手不肯走,還象徵性地擠出了幾滴眼淚。
舒晚幫他戴好帽子,彎腰說:“我一有機會就接你來玩。”
小土豆點頭。
話是說給別人聽的,情卻是用真的。
這一個月的相處,卻是讓舒晚對小土豆產生了深厚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