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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心中猝然一緊,鎮定片刻回頭道:“怎麼了?”
付沉低眸說道:“太太演技不錯。”
◎太太,祝你幸福。◎
舒晚站在原地,嘴角上揚的一絲弧度漸漸垂了下去。
她眼眸深邃不驚,心中卻已經波瀾萬丈。
從療養院回來,她就一直在演。
在易辭洲面前裝柔弱、裝嬌媚,讓他放下戒備,主動告訴她療養院的所在位置。
她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畢竟連易辭洲自己都看不出來,別人就更看不出來了。
然而她卻沒想到,看似悶聲悶氣的付沉,實則大智若愚。
難怪曾經在法國外籍軍團賣了那麼久的命,他的觀察力和敏銳度簡直超出超人。
舒晚攥緊了拳,此刻進退兩難,只能昂頭與他對視。
她鎮定兩秒,似笑非笑道:“付沉,我演技不錯,那也是演給易辭洲看的。”
付沉聽著,眉頭微微一蹙,他聳了聳強壯有力的脊背,沉聲說道:“他不傻。”
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回,舒晚僵僵一愣,沉默了一會兒道:“可他愛我。”
既然愛她,那就會全身心相信。
就算現在沒有信她,遲早有一天也會。
她根本就不想再和他過下去,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所以,她要利用他的愛來逃亡。
她說完,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徑直回了房。
付沉看著那扇門被輕輕關上,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掉頭離開了。
-
接連幾日,小土豆都帶著舒晚出去玩。
不是撈魚就是打鳥。
一開始,易辭洲還覺得這孩子太野,萬一玩出事來,自己也確實不好跟人家父母交代。
但是看到舒晚漸漸舒展開的眉頭,和一天比一天多的歡聲笑語,又不覺放下心來。
反正付沉每天都跟著,她對自己的態度也有所改變,便任由他們瘋玩,不置理睬。
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
臨到開學,小土豆變得愁眉苦臉。
他在飯桌上,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問道:“夜姐姐,你說我怎麼沒投胎當你兒子?”
聞言,易辭洲眼中一凝,不由側目看來。
坦白講,他很害怕在舒晚面前提及孩子這個問題,一是實在是忌諱,二是怕她撫今痛昔,又勾起以前的傷心事。
他放緩了吃飯的動作,裝作若無其事地喝了口水,豎起耳朵。
然而舒晚卻面容不驚,依然笑眯眯地看著小土豆,說道:“你想投胎當我兒子?”
小土豆連忙點頭,“對啊,夜姐姐人美心善,對我溫柔體貼……”
“拉倒吧你。”舒晚嗤笑著,夾了一塊肉堵住他聒噪的嘴,“我還不知道你啊,你是不是以為當我兒子就贏在起跑線上,不用寫作業了?”
小土豆兩眼放光,將肉囫圇吞棗般嚥下,“夜姐姐,你老公可是……”他指了指易辭洲,繼續道:“tpn易氏集團的易總啊!”
這句老公,很是受用。
易辭洲輕輕掀起眼簾,好整以暇地看了過來,見舒晚也有些面頰泛紅,心中更加歡喜了幾分。
舒晚抬眉:“所以呢?他是我老公跟你有什麼關係?”
小土豆拍了拍手:“何止贏在起跑線,簡直就是生在終點線了!”
話音剛落,連不苟言笑的易辭洲都輕輕笑出了聲。他勾唇輕顫,眼角的笑意深深藏不住,“小土豆,這話誰教你的?”
“沒誰啊!”小土豆搖頭晃腦道:“活了這麼多年,我自己悟出來的。”
舒晚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