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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下才反應過來,哪裡有什麼舒淶的東西,不過就是哄騙她來南沙灣的藉口而已。
有可能,她懷裡的抱著的,根本就不是舒淶的東西。
舒晚神情慌亂了一下,雙眼都不知道往哪裡去看,只好低垂著頭,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硬著頭皮往前走。
頭頂的暖黃色燈光幽幽靜靜照在整個走廊上,明明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卻感覺看不到盡頭。
步及男人身邊,剛想繞過去,忽地,廖霍擋在了她的面前。
她往右一步,他也往右一步。
她往左一步,他也往左一步。
舒晚心底亂顫,掉頭就往走廊另一端跑去,然而剛到拐角口,就出現兩個保安,雙手叉背站在那。
她猛地頓住。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知道是逃不過去了,只能聽天由命。
廖霍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舒小姐,你跑什麼?”
舒晚抱緊衣服,回頭怒目道:“廖霍,你這是什麼意思?”
廖霍滿不在乎地聳聳肩,瞧見她色厲內荏的樣子,不覺好笑,“沒什麼意思呀,只是想見見你。”
她後退一步,硬聲道:“抱歉,我不想見你。”
他也不惱,開啟旁邊的一間包廂,懶洋洋地說道:“舒小姐,借一步說話。”
這裡是南沙灣,廖霍的地盤,進來容易出去不易,而她這個時候又和易辭洲鬧崩了,想求援根本不可能。
反抗肯定是無用的,現在只能隨機應變。
舒晚咬了咬下唇,在他犀利的目光下進了包廂。
她尋了個靠門的位置,和他隔著好幾個人的距離坐了下來。
廖霍大方自然地笑笑,開了瓶礦泉水遞給她。
她拒絕地搖搖頭,冷淡道:“夜總會的水,我可不敢喝。”
廖霍沒逼她。
他把礦泉水拿回來,不急不緩地說道:“但你不得不喝,因為現在只有我能幫你把舒淶帶回來了。”
舒晚一聽,立刻抬眼道:“你知道他在緬北?”
廖霍雲淡風輕他點點頭,“緬北有太多太多的華人只滯留,他只是其中之一。”他笑笑,“不過就是交贖金而已,我也有門路。易辭洲不願意,我願意。”
舒晚自知無法周旋,是死是活都只得接過礦泉水,一言不發地悶了一大口。
她等了片刻,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可能,真的只是……礦泉水?
廖霍見她憂疑後怕的表情,啞聲失笑道:“舒小姐,我雖然紈絝,可也是受過高階教育的人,不會用這麼下流的手段。”
舒晚尷尬窘迫地扯了扯嘴角。
他勾起嘴角,審度似的看著她,“但如果我想,我會用更下流的手段……”
舒晚聞言,愣了半晌才愕然抬頭看著他,心怦怦亂跳,一時間如坐針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二人俱是一言不發地互相看著。
就像拉鋸戰一般。
最終,舒晚敗下陣來,哽住聲音,小心翼翼問道:“什麼要求?”
廖霍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抱著手臂在她臉上細細打量。
有些日子沒見,她瘦了很多,臉色蒼白,不說,眼圈也紅腫得厲害,整個人都顯得無比憔悴。
所以,他不敢想,
這些天她哭了多少次?又哭了多久?
難道易辭洲就這麼看著她一直哭下去?
看著舒晚孤立無助的樣子,廖霍心裡猶如天人交戰。
只這一刻,他發瘋地想要奪取。
迫切、急切。
他曾經鄙夷的奪人之妻,現在竟然也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