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自詡為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但是今天突然就意識到,廖霍的那點小心思,竟然一直潛藏得很深。
易辭洲冷眼笑笑,忽地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彩色的紙片,輕輕放在桌上,推到廖霍面前。
一張沉浸式梵高藝術展的門票。
時間正好是他們上次去蒙特利爾的
◎耳垂圓圓潤潤,小巧可愛。◎
舒晚一直等到深夜,易辭洲還沒有回來。
她抱著手機,坐在窗邊待了一會兒,想著這男人估計也不缺睡覺的地方,便直接摘了助聽器,鎖了門。
然而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手機忽然就震動了起來。
易辭洲的電話。
她戴上助聽器,按下擴音,對面低沉沙啞道:“開門!”
他的聲音帶著刻不容緩的暴躁,本就對聲音極度敏感的她,猛然一驚,側身縮在被子裡一動不動。
門鈴依然在響,門外傳來輸入密碼的聲音,卻因為她從裡反鎖了起來,根本打不開。
緊接著,又是一聲聲捶門的聲音,先慢後急,轉瞬就變得暴躁無比。
舒晚愣了幾秒,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住在一品蘭亭,而不是藍灣別墅。
她趕緊下床,隨便披了一件外套,趕緊去開門。
門剛剛開啟,門外的男人就滿身酒氣地大步跨進來。
房間沒開燈,她又頭髮蓬亂,易辭洲滿心惱火地一把揪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的面前,“那麼久都聽不見!徹底聾了嗎?!”
他惱怒地撩開她的頭髮,低眸一看,兩隻助聽器正掛在她的耳朵上,在昏暗之下泛著光,礙眼得很。
舒晚儼然嚇住了,也不知道他今天的無名怒火從哪裡來的,一進門就對著她吼,甚至連一個鋪墊都沒有。
她屏了屏呼吸,兩隻手撐在他胸口,睜大了眼睛盯著他,小心問道:“你怎麼了啊?”
易辭洲垂眼打量著她。
半掩半敞的睡衣,蓬鬆凌亂的頭髮,睡意朦朧的眼神,還有那張美得失真的臉……
莫名的不悅和嫉妒充斥著大腦,和酒精同時麻痺著自己的神經。
呵呵,他的女人,如今也有人敢惦記了。
他將她拉近自己,沉聲問她:“一個人在家?”
舒晚愣了愣,“是啊。”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伸手仔細撫上她的臉。
那雙眼睛,純粹得動人。
他指腹溫柔,但聞到他那身酒味,舒晚還是急促地呼吸了幾下。
厭惡使然,她用力牴觸著他的胸膛,抗拒地往後躲了一下。
他的醋意更濃,喉結輕滾,“躲我?”
她抬眼看著他,眼神躲閃了一下,又繼續垂眸不言。
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易辭洲斂了斂眉眼,想起廖霍的那些話,雖說他根本不愛這個女人,但是被別人覬望在眼,這是零容忍。
他貼近她,沉著聲線問道:“你該不會是趁我不在家,偷偷跟男人私會吧?”
舒晚一聽,美目圓瞪,不由自主地就抬腳踹了他一腳,“滾。”
自己從夜總會回來,一身的酒味,反倒問她?
遽然被踢了一腳,易辭洲也沒惱,看著她憋紅了臉的樣子,大腦之間的血液都如同逆流狂瀾般貫穿頭皮,忽然覺得這女人生起氣來,倒是有幾分耐人咀嚼的可愛。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一路向下,勾勒著脖頸的線條和鎖骨的曲線,然後,不輕不重掐了掐她的耳垂,“阿晚,我挺喜歡你生氣的。”
話音剛落,不僅舒晚愣住了,易辭洲自己也怔目蹙眉,彷彿在懷疑剛才那句話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