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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離婚,把她讓給我。◎
對於易辭洲來說,撈舒淶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易飛白已經回國,作為tpn集團舉足輕重的人物,又是易家的成員,在這種家族企業裡,他對易辭洲的威脅,遠大於易老爺子的一紙遺書。
總部的董事長辦公室中,易宏義將一份檔案輕輕推到易辭洲面前,“你批的?”
他接過,了了幾眼,“這批錫礦買的價格低,可以走運河回來。”
易宏義抬眼睃了他一眼,“飛白的意思是如果走運河,四百萬美金,成本升高,這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價位。”
“但是時間成本太高了。”易辭洲凜然回道,“誰負擔這個成本?誰等得起?”
易宏義不動聲色,“那誰負擔得起價格?”
易辭洲挑了挑眉,從容不迫地將檔案推了回去,“願者上鉤。”
坐擁廣袤無垠,總有鳥兒歇榻。
易宏義垂眸看著他,眼中淡淡忌色。
他的膽子,遠大於那個孩子。
可商人,不僅僅要膽大,還要有後退的餘地。
他收起檔案,泰然自若道:“這批錫礦就交給你堂叔吧。”
易辭洲眼神一凜,“爺爺……!”
易宏義眼皮掀起,狠厲看著他,語氣平緩:“辭洲,這是在公司。”
易辭洲沉下氣,“董事長。”
易宏義淡淡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不疾不徐道:“你小子這幾年,翅膀硬了,在我眼皮底下玩陰招。”
易辭洲淡然斜睨,“董事長,您什麼意思?”
“別跟我在這裝模作樣。”易宏義不輕不重拍了拍桌子,壓低了聲音,“我問你,你是怎麼對小晚的?她嫁給你,不是獨守空房的。”
其實老爺子知道他們夫妻表裡不一,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外界人看著美好,可裡面的陳腐虛浮,也只有自己家關上門才懂。
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
只是都沒說破。
易辭洲垂了垂眼睫,沉默了許久。
對於舒晚,可能這兩年確實對不起她,但是他覺得,有些事情說不出口。
一旦說出來了,誰都不好過。
易宏義不陰不冷地笑了兩聲,打量審度似的在他身上來回逡巡,說道:“辭洲,爺爺還是那句話,不喜歡她就算了,至少讓她有個孩子。”
易辭洲一聽,嘴角不覺下垂,眼底倏地陰鷙了下來。
果然,在老頭子的眼裡,自己始終高攀不起那個位置,成為一個繼承人的前提下,還需要一個更加優秀的繼承人。
至少,母親得是乾乾淨淨的。
易辭洲冷笑,不卑不亢道:“既然爺爺喜歡她,不如您和她生一個?不過您老這歲數,恐怕有心無力。”
話音剛落,易宏義原本還算緩和的臉色忽然就黑了下來。
他兩眼瞪圓看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把手培養的,親孫子,能對他說出這種下九流的話來。
他怒目而視,將手中的茶杯種種砸在易辭洲的腳下,“好啊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你是不是以為,老頭子我只有你這麼一根獨苗了,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易邊城!別忘了,我這些年是怎麼費心費力把你培養出來的!”
滾燙的茶水淌在腳邊,沾溼了褲腿。
觸及腳踝,卻是刺骨的寒涼。
易邊城?
終於喊出他的本名了。
這個名字,他有多久沒聽到了?
自從他改了名,代替了那個廢物,易邊城,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