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夜總會外面的大門已經站了不少人,蜂蜂蛹蛹堵在那裡。
舒晚三步並作兩步,一秒也不敢停地繞過那些烏泱泱的人,往大廳內跑去。
門口的保安眼尖,舒晚這樣的造型顯然不符合夜總會的標準著裝,根據他的經驗,不是來鬧事就是來找茬。
他立刻伸手去攔,“這位小姐……”
舒晚本來就急不可耐,這下又被硬生生攔住,整個人都如同一隻炸了刺的刺蝟,只差跳起來狠狠往前一戳。
她下意識地開啟保安的手,滿是抗拒和防備地回頭,然而用力過大,保安的手一不小從她耳鬢刮過,倏地就帶下來了一個東西。
“砰咚——”
隨著一聲悶響,那種脫離肉|體的安全感瞬間從舒晚的左耳消失不見,被迫陷入寂靜的恐懼和右耳僅存的一半聽力讓她一下子就愣滯住了。
順著聲音看去,被打落的助聽器滾到了旁邊一個男人的腳下。
她抬頭,眼前男人正低頭看著腳下的那隻助聽器。他的眼眸深深藏在厚厚的髮絲裡,僅僅露出下半張臉,但是就著燈光,也能看出俊美鋒稜的下頜。
男人眼中的愣神轉瞬即逝,他不緊不慢地撿起助聽器,遞還給她:“是你的嗎?”
他的港腔很濃,似乎不是內地人。
舒晚愣了一下,侷促不安地趕緊接過,“謝謝。”
旁邊的保安一時間不知所措,他在二人之間來回看了一眼,然後問道男人:“廖先生,今天是來……?”
廖霍看著舒晚那張急張拘諸的臉,不鹹不淡地對保安說:“處理事情。”
保安讓開一步:“好的,廖先生。”
廖霍大步走進大廳,忽地回頭,勾著唇角問道:“來做什麼?”
舒晚沒反應過來,懵了一瞬。
廖霍又問了一遍:“你來這裡幹什麼的?”
舒晚倉促說道:“找人。”
廖霍:“知道在哪間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