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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手裡都提著大包小包,無一例外都是奢侈品品牌。
他們將手中的包裝袋整整齊齊擺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還特意把凸顯昂貴的logo露了出來,恭敬說道:“太太,這些都是易總買的……”
舒晚淡淡掃過這幾個男人的臉,這幾個人她沒有見過,但憑直覺,這些人眼裡,她才不是什麼“太太”,只是一個被拿去充當門面的擺件。
易辭洲忙不迭地送來這些,一方面是為了那天夜裡的事想示示好;另一方面,可能就是有什麼應酬了。
舒晚:“然後呢?”
為首的男人清著嗓子說道:“下週日晚上要去易家老宅跟老爺子吃飯。”
自己猜的沒錯,果然是有應酬,下週日的日程,今天不過才週一,卻要提前小半個月來通知她,真是夠上心的。
舒晚勾了勾唇角,淡淡道:“他去吃飯就去吃飯唄,告訴我幹什麼?他做事情,還需要我審批嗎?”
男人一愣,垂眼道:“需要太太陪同。”
舒晚冷聲道:“不去會怎麼樣?”
沒想到舒晚會這麼問,男人有些頭皮發麻,他侷促道:“太太,您別為難我。”
舒晚抬眼:“為難你?”
男人點頭:“是。”
舒晚:“那你代我去吧。”
“……”男人頓時語塞,他站在那,看著舒晚漠不關心的樣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舒晚走到包裝袋旁邊,伸手拂過那些冰涼的logo,仔細看了看,淡然問道:“你叫什麼?”
保鏢頷首說道:“付沉,易總的貼身保鏢。”
舒晚看了他一眼,挺精壯的小夥子,瘦瘦高高,五官也不錯,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只可惜,要保護易辭洲這種人。
她點點頭,又慢悠悠走到梳妝檯前,坐下來,細細甄選著眼前華麗的首飾。
滿滿一玻璃櫃的首飾和精緻的手包,在柔和的暖白燈下,一件一件都綻放出璀璨炫目的光芒。
然而這些飾品,獨獨缺了耳環。
她拿出一條項鍊比劃著,“付沉,你什麼時候跟他的?以前沒見過你。”
“半年前。”
“哦。”舒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還真是做戲也要做足,這點小恩小惠還要自己的貼身保鏢送過來。”
付沉:“……”
看著面前不緊不慢挑選首飾的舒晚,付沉頓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算了,他乾脆選擇不說話,走人。
付沉走後,宋姨也沒再來打擾。
舒晚在工作室的飄窗上,畫了一下午的畫。
畫面中的景色逐漸添筆。
男孩卻始終沒有臉。
她沒有再畫下去,只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坐在窗邊靜靜凝視著窗外。
易宏義因為舒天鄺救其一命的事,一直覺得虧欠舒家,所以很喜歡舒晚。
這一點,易辭洲是知道的。
雖然他一早就清楚舒晚是個聽力障礙者,但他依然選擇娶她,不為別的,只為博老爺子歡心。
這是易家老宅的家宴,既然老爺子發話了,那麼易辭洲一定會帶她去;她心裡明鏡似的,他不愛她,但她是他用來討好老爺子的籌碼。
她也知道這點,於是她在家等著,等著易辭洲的電話,等著看易辭洲的臉色,等著他央求她陪他一同前去。
到了晚上,易辭洲的電話果然來了。
舒晚拿著手機,看著手機螢幕上“易辭洲”三個字,莫名心中一跳。她猶豫了幾秒,故意拖延了響鈴的時間,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