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過?”江漓略有意外:“明霞公主的滿月宴若是誤了時辰,陛下追究起來,如何是好?”
顧錦知不以為然:“那是陛下的女兒,陛下去即可,我這個王叔去與不去又如何?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大不了明日進宮請罪,就說我身體不適連床都起不來了,總不能趴著進宮吧?”顧錦知說著,往江漓身邊一湊,一臉紈絝子弟樣:“就算陛下惱怒,還有太后給本王撐腰呢,沒什麼可擔心的。”
顧錦知說完這話,臉色一變,活像個快要氣爆的皮球:“還真虧本王來了,那顧錦年膽大包天,手段齷齪,本王饒不了他!”
江漓眸光清潤一轉:“王爺何必動怒,他雖手段骯髒,我卻也無事。”
“怎麼可能不動怒,他對別人下手我不管,但是對你就罪該萬死!”顧錦知言語激烈,顯然氣昏了頭,跟身邊心平氣和的江漓產生刺眼的鮮明對比。一個被下藥的尚且淡定自若,他一個局外人反而氣的抓狂。
“你是知道那杯酒有問題的,對嗎?”顧錦知面容嚴肅,語氣不確定的又問:“若方才本王沒出現,你是否會喝了那杯酒?”
“喝與不喝都無關緊要。”江漓淡淡說道:“那點藥量對我起不了作用。”
“漓兒。”顧錦知望著江漓,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怪本王,都是本王沒有保護好你。”
江漓還在詫異他突然的自我愧疚,人已經被顧錦知攬在懷裡了:“今後本王得好好看著你,守著你,一刻都不能鬆懈。絕不會讓任何心懷叵測的人有機可乘。”
江漓心底微顫。
諄郡王的恨源自江茗,奈何江茗已故,便將所有的新仇舊恨加註在江漓身上。江家的債,五湖四海的仇怨難消。諄郡王的邪惡源自於江漓的姿容,只要毀了容,殘了身,便可解百憂。
說來說去,怎麼也扯不到顧錦知身上。可顧錦知卻把江漓的委屈全部算在自己身上,全部成了顧錦知的錯。簡直傻的可愛,溫柔的讓人心碎。
第二天,諄郡王府傳出訊息,讓前朝後宮都為之一驚。
諄郡王顧錦年,昨夜從湘雪閣回府的路上被一夥歹人搶劫,活活打到殘廢。連夜請了宮中太醫救治無用,至今還在昏迷中,甦醒過來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問題,將來能不能另有子嗣更是個大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