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笙眨眨眼睛,還特意去算了:“他就比我大五歲吧?當年的安平姑母才……這麼高。”顧雲笙比量著自己腰部的位置,氣的安平長公主在他腦袋上捶了一拳:“哪有那麼小!”
顧雲笙吃痛,一臉委屈:“安平姑母那會兒才六歲嘛。”
長公主翻了一記白眼給他,“話說回來了,我沒想到江公子會是江大人的兒子,更沒想到他弱柳扶風,溫文爾雅,居然會武功,還在湘雪閣血戰江湖殺手。”
提起武功二字,無藥可救的武痴顧雲笙心中歡呼雀躍,迫不及待就催促車伕加快腳步趕往舒親王府。
顧雲笙下馬車的同時,故作一派老成的模樣:“以前江公子不提,如今既鬧得天下皆知,那本殿就斷然不會放過了。”
安平長公主在太監的攙扶下先一步走入府門,漂亮的杏眼眨巴眨巴:“你要幹嘛?”
“習武之人要在切磋中磨練,互相學習,取長補短。等江公子身體好了,比劃兩下總可以吧?”
安平長公主無情的潑冷水:“小心王兄打你。”
“姑母,我是誠心請教江公子的。”
姑侄二人一前一後進入內院,鬱臺在前頭領路,卻不是前往顧錦知居住的寢殿,而是繞過水榭和花園,抵達了新雨樓。
“王兄在這兒?”安平長公主問。
“是的。”鬱臺道:“這半月以來,王爺一直住在新雨樓。”
顧雲笙先去了正房寢室看江漓,安平長公主則前往堂屋見顧錦知。後面跟著的小宮女幫忙解下披風,鬱臺從外弄了個手爐遞給長公主取暖。而顧錦知倚在床榻上隨意翻著本書,身著墨紫色長袍,外披著一件玄色裘衣,懷中捧著湯婆子,身邊還放著暖爐。
安平長公主稚嫩的聲音響起:“幾日不見,王兄的身體又單薄了,很冷嗎?”
“沒有。”顧錦知若無其事的道:“周苦瓜整天在我耳邊嘮嘮叨叨,要我多注意保暖,不能凍著。這不,都給本王捂出汗了。”
安平長公主半信半疑的歪著小腦袋:“王兄要聽大夫的話,母后說了,年關將至,大家都得好好地。”
顧錦知不知想到什麼,苦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