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骨。換句話來說,您就是暒斕,只需取您的血液作為藥引,便可。”
顧錦知頓時喜出望外,擼起袖子道:“那還不簡單,趕緊取血入藥。”
門外候命的管家和鬱臺一聽就急了,雙雙跪地道:“殿下千金之體,豈可傷身!”
“沒你們的事兒,取點血而已,又不會死。”顧錦知說完這話,心中又稍有顧忌,謹慎的問周大夫:“這方法當真可行嗎?暒斕如此兇惡,若是讓小漓兒服下,或許棽暮可解,那他豈不是也跟本王一樣,中了暒斕之毒?”
“這點殿下儘管放心。”周大夫說:“暒斕之毒的特性,必須在出生後三日內種下,所以江公子不會再中暒斕之毒。”
顧錦知還是很謹慎:“你也說了,小漓兒身患內傷,再加上棽暮之毒攻心,若這時候再給他注入暒斕,他的身體受得了嗎?”
“方才說了,棽暮和暒斕相剋,在遇到暒斕後,棽暮可解,而暒斕也會自然消除,所以殿下不必擔心。”
“那便好。”顧錦知總算放心了,二話不說便走到几案旁去拿開信刀。
“殿下且慢!”周大夫高聲制止,顧錦知回頭看他:“又怎麼了?”
周大夫欲言又止,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顧錦知知道他有話沒說完,低聲問道:“周苦瓜,你可別跟本王玩兒心眼,若是小漓兒此番在劫難逃,你覺得本王便能安然無恙嗎?”
周大夫聽得身子一顫,惶恐的抬頭望去臉色蒼白的顧錦知,他攥緊枯老的雙拳,渾濁的眼睛無奈的閉上:“血液入藥,以心頭處的精血為最佳。”
“原來如此。”顧錦知點頭,既不驚訝也不猶豫,作勢就要脫衣服。
“殿下!”周大夫重重往地板上磕了一記響頭:“殿下三思,你的身體如何,您自己心裡清清楚楚。距離上次暒斕毒發不過短短兩月,你才剛恢復便取心頭精血,您是嫌自己命不夠長嗎?如此耗費心血,下一次毒發怎麼辦?您挨不過來怎麼辦?若是暒斕毒發的速度越來越快,後果是什麼,您知道嗎?”
顧錦知的手微微一頓,卻只是瞬間,他瞥了周大夫一眼,繼續解衣:“本王用得著你提醒?”
“殿下……”
“無關人等都出去。”顧錦知的語氣很平淡,卻隱含著叫人不可抗拒的威力:“本王還是那句話,若你有功夫在這裡跟我掰扯,倒不如去庫房裡拿了千年血參給小漓兒熬藥。”
周大夫再三猶豫,終是叫上門口管家一起離開。唯有鬱臺,人拉不走,顧錦知也沒能攆走。他邁步進屋,反手關上房門,走至顧錦知跟前,撲通往地上一跪:“王爺,您真的要這麼做?”
顧錦知握著鋒利的開信刀,看著鬱臺:“無需多言,出去吧。”
“王爺。”鬱臺雙目含淚,低垂著頭輕聲抽泣道:“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