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相識的?”
“中秋那天。”顧錦知後知後覺的惆帳道:“原來才短短一月,我還以為認識了許久呢,真是相知恨晚。”
“那……”顧雲笙遲疑了下,謹慎的問:“王叔可知,江公子會武功否?”
“武功?”顧錦知面帶詫異,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沒聽他提過,應該不會吧。你也見過小漓兒,你覺得他像是會武功的樣子嗎?”
“呃……”顧雲笙被噎,依照顧錦知的話稍微思襯一番,確實覺得不太可能。但想當時現場的環境,有能力且有條件這麼做的人只有江漓了:“王叔,人不可貌相,或許江公子是深藏不露,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呢。王叔可還記得那日在國舅府上,魏然表叔險些誤傷王叔的那一箭?”
顧錦知深深看了顧雲笙一眼,起身走到桌案旁坐下,去擺弄棋盤上的雲子:“自然記得。怎麼想起這事兒來了?”
顧雲笙急忙跟過去,說:“那王叔記不記得,後來那支箭在半途中碎了。竹木箭身粉碎,而鐵質的箭頭也從中間斷裂。”
“哦。”顧錦知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是嗎?本王光顧著看小漓兒有沒有受傷了,倒不曾注意什麼箭不箭的。”
顧雲笙:“……”
鬱臺端上熱茶,顧雲笙悶悶的灌下一口,無語得很。
顧錦知一邊挑揀棋子一邊看他愁眉苦臉的模樣,禁不住一笑,語氣比方才更要從容不迫:“你今天特意跑來我這兒,就是為了調查江漓的?你認為那支破碎的箭是他造成的?你親眼看見了?”
“這個嘛……”顧雲笙面上略顯尷尬,“倒是沒有。必然是江公子的速度太快,小侄沒有看清。”
“能從你這個自命不凡的小子嘴裡聽到這句話,真不容易。”顧錦知輕鬆大笑道:“連張將軍都誇你武學天賦超群,就你如今的修為,放眼整個大禹,能打過你的沒幾個。連你都說小漓兒速度太快沒看清,那小漓兒得什麼等級,還是人嗎?”
顧雲笙啞然,竟發現無言以對。
“還有啊,武藝方面比你還高,卻半點行跡不露,乃至江湖上一點名號和傳言都沒有,可能嗎?”
“這……”顧雲笙面上一熱,仔細想來確實如顧錦知所言,疑點太多了。可要說他看錯了,他自己都過不去自己這坎兒:“我雖然沒準確的看見江公子出手,但回想起當時,舅爺是文臣,安平姑母不懂武,滿宅的奴僕更算不上號,而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將這些全都排除了,就只剩下江公子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