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殿下也好久沒回府上了,不如回去看一看林公子,也好鬆鬆神。”
這些日子江容遠分身乏術,忙不過來的時候便徑直在宮中歇下,一來二去,他竟是十數日未曾回過太子府,也不曾見過林桓宇了。江容遠捏捏眉心,看看面前堆積的奏摺,心裡雖然想著要早些批閱完才是,但奏摺上的字折射到眼睛裡一片模糊,半點都入不了大腦。閉上眼,歇息了半晌,嘆口氣,道:“罷了,回府一趟吧,著實也不該把桓宇一人留在府上這麼久。”
可誰知林桓宇並不在府上,他院子裡的侍女看著突然出現的太子殿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公、公子他早早地就出門了,他出門向來只要懷凜陪著,不許我們跟著、也不許我們多問的,奴婢也不知公子去了哪裡。”
江容遠自是沒有疑惑和發火:“他應該是在太學,這樣我去接他,你們把我從宮裡帶回來的藥膳先燉煮上,等回來了便能吃著了。”
學海無涯,通古閣的典籍浩如煙海,林桓宇站在底層仰望,愈發覺得自己的渺小,這也讓他更加迫切地想要投身入這片海中去學習、去強大充實自己。林桓宇清楚地知道,現在的他是幫不上殿下忙的,甚至每行一步都需要殿下為他鋪路。
既然殿下為他鋪了這麼一條路,他就應該做到不辜負。
自標記懷孕後,他資訊素的味道便不再掩人耳目,隨意一個天乾地坤靠近都能輕易分辨出他懷孕地坤的身份。所以崔先生只說他是個來投奔的小輩,在通古閣裡安排了一個安靜的房間給他讀書學習,還時不時來與他探討學問,全然把他當作子孫輩真心實意地來疼愛。
林桓宇本就是個刻苦的人,來了通古閣後更是如此。他一點也不嫌棄房間的冷清安靜,分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廢寢忘食、通宵達旦,多汲取一分,便是多強大一分,便是在追尋探索的路上多邁進一分。
寄人籬下,林桓宇行事很低調,他送還了舊書,又取了幾本新書,不加停留便匆匆回他的屋子去。他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在回去的路上他又聽到了背後悄悄的議論之聲。
“哎,那個人是誰啊?”
“說是崔先生的親戚來投奔的。”
“來投奔的地坤,還懷了孕,住到通古閣裡作甚?我看沒這麼簡單吧?是不是崔先生的嗯?”
說罷幾個人湊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旁邊一個人插嘴道:“你們知道什麼?這個人是託了太子殿下的關係進來的。”
“太子?”
竊語短暫的停歇,但暗中落在林桓宇身上的目光更甚了。那群人互看了幾眼,又噗嗤笑了出來:“這人看著高高壯壯的,太子喜好這一口?”
“你不知道啊?”另一個人先是拔高了聲音驚呼,繼而又捂著嘴壓著嗓子低聲道,“據說太子殿下從江南帶回來了一個人,那人身材魁梧,太子殿下可是為了那個人拒了和宣相的婚事呢。你說,太子殿下可不是好這口?”
“哈哈哈……”那些人又笑作一團,一個人壓低聲偷偷問:“娶這麼個地坤,那你們說這床上是不是還指不定誰上誰下呢!”
“別亂說!”一個人說是制止著,可自己又忍不住笑得更開心了。許是這有這個時候,他們才會覺得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是和自己平等、甚至是可供自己俯視的。
林桓宇聽著這些話,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從他來到通古閣,閒言碎語就沒有斷過,他也不甚在意,他知道孰輕孰重、該做些什麼。但這些人越來越放肆了,竟然編排起太子殿下了。不過也側面反映了江容遠這個太子還真是飄若浮萍,沒有根基。想到這裡,林桓宇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們一直都這麼議論你嗎!”林桓宇正沉思著,前方忽然傳來帶著薄怒的聲音。他抬頭一看,江容遠不知何時竟等候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