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浮生是夢中(2 / 4)

詭譎神秘,雖沒有主動侵犯,但一手巫蠱之術讓人也不得不防。

不管脾性如何,皇上作為君王稱得上優秀,這一點讓江容遠很是尊敬。身體讓皇上聊不了太多,皇后端著糕點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皇上不用著急,有的是時間慢慢教他。”糕點都是皇后親手做的,少女的時候為博心上人歡喜,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硬是學會了一手的好菜。

“遠兒都大了,我怕是沒多少時間能陪他咯。”皇上搖搖頭,皇后立刻斷了他的話頭:“皇上切勿胡說,說好了要和我白頭到老的,可不許食言。”

“是是是,我們都要長年百歲、共老白頭。”皇上看向皇后的目光柔情似水,明明沒有刻意釋放,但兩人的資訊素若有似無地摻雜在一處,蓋過了糕點的香甜。

“不過……”皇后掐了一小塊糕點餵給皇上,“太子都要監國了,還沒個太子妃,也不像話。”皇后把選太子妃一事再次提起,皇上也沒有反對。“的確是,你這個做母親的可有人選?”皇后點點頭:“敬國公家的小孫子喚作鶴山,是個地坤,年宴上見了見,甚是不錯,和遠兒相配得很。”

“我記得那孩子還未曾滿十八吧。”皇上想了想,眉頭略皺起。

“今年十五了,年歲小了些,但可以先把婚事定下,地坤的發情期又不一定非要等到過了十八歲生日。”

皇上還有些猶豫,卻聽江容遠輕聲地否決:“父皇,兒臣不想娶沉家公子做太子妃。”

許是未曾聽過江容遠當面的反駁之語,皇上皇后都有些愣住了。

話一旦脫了口便有了勇氣,想到在宗祠裡父皇對自己說的話,江容遠聲音更大了些:“兒臣心中的太子妃只有宣儀一人。”

“宣相家的?”皇上的眉頭擰得更深了。

江容遠咬咬牙:“宣儀如今也是十五了,沉家公子使得,為何宣儀不可?”

皇后側在皇上身後的臉暗自陰沉,皇上倒不曾發火:“遠兒,你可曾想過宣貴妃也是育有一天乾的。女婿還是孫兒,你若是宣家會怎麼打這個算盤?”

之前帝后關係冷淡,宣貴妃獨得寵愛,前幾年還生了一個天乾公主,風頭無二,甚至蓋過了皇后。也因天乾公主的出生,宣相炙手可熱、無可比擬。此次出宮休養,皇上只帶了皇后一人,宣貴妃在江容遠到之前就已經來哭訴了一番,得了皇上一頓安撫,卻沒有改變決定。

“兒臣都明白,可是,”江容遠“撲通”跪下,言辭懇切,“兒臣與宣儀自幼青梅竹馬、門當戶對、情投意合,今生唯心繫與他,還望父皇成全。”

看著兒子年輕的眉眼,皇上想起了自己年少時心動的情形,捏了捏眉心,沒有頷首也沒有否定:“太子妃之事我再和你母后商議商議。”

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江容遠不免沮喪,又聽得父皇對他道:“還要看你之後的表現如何。”

江容遠心中一喜,激動地跪謝叩首:“多謝父皇,兒臣定不負所望。”

有了父皇無形的承諾,在監國一事上江容遠鉚足了勁,想要爭得一份另眼相看。可就像父皇為他分析的那樣,朝中看似風平浪靜,實際哪有那麼簡單,江容遠年紀輕、資歷淺,做事又不如皇上那般有魄力,一個小小的事情都要爭論個幾日,還時常被大臣們牽著鼻子走,整日忙碌不堪、焦頭爛額。

擔著監國的重任,江容遠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是不敢負父皇母后所託,二是不敢負山河社稷所託。從前在下首仰望父皇的時候,從未想過這一上一下的差距不只是權力,至高的權力帶來的是至高的責任和壓力。

一連十幾天,白日裡連軸轉,夜裡只休息兩個時辰,江容遠多少有些吃不消了,起身的 時候一陣頭暈目眩,險些站不住腳。玉喜擔憂地勸道:“今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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