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年輕時都會不懂事,你如今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對得起自己了,眼看朕與你都老了,也到了該享福的年紀了,朕有心將皇位傳給太子,只是太子的身體著實讓朕憂心”皇上不禁嘆了口氣。
“陛下何須憂心,太子妃娘娘醫術高明,殿下自會無恙。”王暢德給皇上敲著後背,臉上帶著笑意,卻不似君臣,倒像朋友。
“話雖如此。太子卻是自小便身患頑疾,如今景琰都這般大了,太子卻沒有任何動靜,朕怎能不憂心?”皇上嘆了一口氣。愣愣的看著遠處,似有所想。
這時,小太監端了燕窩進來,王暢德上前接了過來遞給皇上,皇上端起碗,吃了幾口,道:“罷了,今日事今日畢。這些奏摺再不改就要堆積如山了。”說著下了床榻,朝堆滿奏摺的桌子走去。
王暢德大吃一驚道:“陛下,那邊冷,您就坐在這兒批改,老奴給您搬過來。”
“你有這份心,朕心領了,你知道這人越痛越冷越鏡神,若是讓朕坐在這兒,朕恐怕就要睡著了。”皇上臉上帶著笑意,一步步朝那邊走去,王暢德只覺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卻不敢說話。
皇上既已如此說,他若再說些什麼勸阻皇上,反而會讓人懷疑,王暢德只得站到一旁,心中想著皇上批完上面一半定要休息,他把信封放下中間,今日定不會看到,待皇上入睡,他便可以將那信封拿了出來。這樣想著,心中也便安然幾分。
太子府,江一凡正準備出門,前往宮中,卻見一個王暢德帶著兩太監站在了門口。每個太監手上都端著一個盤子,王暢德笑著對江一凡道:“如今天寒,陛下關心殿下,特讓老奴將西域進貢的人參和磚蓮送給殿下調養身體。”
“多謝父皇。”江一凡說著朝外面掃了一眼,見外面只有一輛宮人所用的馬車,便知今日父皇並不讓自己入宮。“多謝王公公,請喝杯茶再走。”
“殿下客氣了,陛下還在等著老奴前去伺候,老奴就不多留了,還請殿下保重身體。”王暢德朝江一凡微微頷首,轉頭朝院外走去。
蘇雅漾從後院走來,站在江一凡身旁道:“為何陛下這時會差人送這些東西來?往年都是這時候送嗎?”
江一凡聽聞。搖了搖頭,道:“不會,父皇都會差人送奏窩等補品,人參和磚蓮是西域進貢的,一共就只有兩條人參,兩朵雪蓮,都是難得的聖品,父皇選在這時候送,我也不知其意。”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蘇雅漾道:“也許陛下只是關心殿下,並無其他意思。”
江一凡搖了搖頭,道:“不會。父皇不會無緣無故的送這東西給我,更何況,如今景琰生病,這東西有起死回生之效,父皇應該差人送到江王府才對。”
“皇上一向更偏愛殿下,這是眾所周知的,更何況景琰頭部受了重創,吃這些也沒用。”蘇雅漾思忖著。心想皇上定是以為江一凡和從前一樣身體不好,又或者,蘇雅漾抬頭看了一眼江一凡,不由得紅了臉,沒敢把心中的想法告訴他。
這些東西吃了對人是很有好處的,也許皇上也認為如今太子府中還未有子嗣,是因為江一凡的身體不夠好,想到這兒,蘇雅漾伸手拉住了江一凡,道:“我有事跟你說。”
蘇雅漾將江一凡拉了進屋,朝四周看了一眼,確認沒人後。才關上門,走到江一凡面前道:“有件事我認真的考慮了很久,我覺得必須要跟你說。”
“嗯?”江一凡一臉詫異的看向蘇雅漾,鼻子裡發出了一聲疑問。
“你看。江王府已經有了景琰,你其他的皇兄皇弟有的已經有了孩子,有的王妃已有身孕,反倒是你這個太子。有太子妃,還有兩名側妃,卻一直沒有動靜,傳出去外人定以為是我的錯。”
“哦?”江一凡雅然一笑,見蘇雅漾那著急上火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