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後,皇上便回了勤政殿,想起昨日的奏摺還未批閱,不由得心煩意亂,也不知道現在景琰有沒有醒來,情況怎樣?
坐在堆滿奏摺的桌後,皇上不禁想起了江一凡,若讓江一凡前來處理,許會快上許多,便對王暢德道:“去把太子找來。”
“陛下,您可是又要讓太子前來幫忙批改奏摺?”王暢德弓著身,一臉恭敬的詢問。
“除了太子,朕誰也不信,誰也不能為朕分憂,你快去吧!”皇上顯然有些不悅。
“陛下。老奴聽說太子近來身體不適,一直在府中休養”王暢德試探著,雖弓著身子,卻時不時滇潷眼打量著皇上,只見皇上皺了皺眉。臉上有了些許傷感。
“一凡他怎麼了?”皇上心中憂慮,有些不安的看向王暢德,江一凡自小體弱多病,連日來,總是熬夜批改奏摺,早上早早的又要入宮,如今江王府出了這事,太子妃蘇雅漾也無暇顧及江一凡,難道皇兒的病又復發了嗎?
“聽說太子是舊疾發作,並無大礙。還請陛下放心,只是老奴認為,殿下不宜過度勞累,自殿下從淮北迴來,還未休息,便入宮輔佐陛下,晨昏定省,每晚過了子時才能回府,老奴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王暢德用手擦了擦眼睛。
說起來,在太子江一凡還在牙牙學語時,王暢德便入了宮,說他是看著太子長大的一點也不為過。見他這般,皇上自是不忍心,見皇上來回徘徊,王暢德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這樣一來,皇上便可親自發現那封信。
雖說在太子批奏摺時,他可以一直看著,但太子若是有意要將那信帶走,他王暢德雖為太監主管,卻是無法阻止的。
“傳朕旨意,讓太子這幾日都不必上朝,好生將養身體,王暢德,你親自去太子府,將西域進貢的人參送去太子府。”皇上思忖著,又道:“天山雪蓮拿上一朵。”
“陛下,太子若知道您這般待他,定是感激不盡。陛下不僅是千古難得的明君,更是千年難見的慈父,只是現在殿下恐怕正在休息。”王暢德躊躇著,皇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罷了,那就晚膳後送去。”皇上皺眉,坐了下來。
王暢德域輕聲對身邊的小太監說:“讓御廚給陛下煮一碗燕窩。”
“是。”小太監輕聲應著走了出去,王暢德將暖爐抱過去放在皇上的桌子上,皇上時不時的伸手在暖爐上烤一烤。
“這些年,還是你最體諒朕,這後宮紛繁,朕雖有三千後宮,卻不如你一個王暢德。”皇上抬頭看著王暢德,臉上有了笑意,王暢德不禁吃了一驚,不知皇上這話是何意。
“陛下。奴才今生能有幸侍奉陛下,實屬萬幸,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陛下拿奴才和後宮主子們相提並論,真是折煞奴才了。”王暢德馬上跪了下來,皇上見他這般緊張,不由得哈哈大笑。
“自古內侍都是最懂皇上所想,所以前朝才會滅於宦官之手,若你王暢德不是內侍,朕一定重用你。”皇上笑著,王暢德卻覺心驚膽戰,不知為何,他竟有些想將那信封偷回來,毀了。
一旦皇上發現那信封,若是發現有何端倪。到時候追查到他頭上,恐怕他這輩子就毀了。雖說他不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麼,但皇后說一旦皇上看見那信,蘇雅漾將會九死一生,但只要有那一生,蘇雅漾一定會報復。
更何況皇后雖說許他功成後高官厚祿,可就如皇上所說,本朝內侍絕不重用,更何況,到時候天下之主是江王江一磊。江一磊生杏暴力,到時候自己是唯一一個知道所有事情的人,恐怕也是死得最慘的人。
王暢德心中想著,在這樣的寒天中,竟出了一聲冷汗,當下之際,一定要將那信封拿回來,還給皇后,自己絕對不能蹚這一趟渾水,如今,太子和江王爭鬥,兩方勢均力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