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油!”江一凡咬牙切齒朝景炎吼道:“你居然用火油!”
“沒錯,就是火油。”景炎站在船沿,胸膛微微起伏,顯然是氣息不穩,“皇太孫殿下,你不會以為我會拿這一堆破小舟和你的戰船打吧?江南水師是什麼情況,你清楚我也清楚,我從來沒有想過用他們困住你。”
小舟在河面上作戰有很多便利,可再便利也比不上戰船,他為這一戰準備了這麼久,怎麼可能因為戰船的問題,而敗在江一凡手裡。
“我知道你有埋伏。卻沒有想到你會用火油。”江一凡很快就冷靜下來,看景炎的眼神透著說不出來的失望。
“用火油怎麼了,成王敗寇不是嗎?”景炎抬頭,高傲的看著江一凡。“江一凡,束手就擒吧!”
“你覺得可能嗎?”火油的氣味越來越濃,江一凡的眼神也越來越冷。
景炎要用火攻,這艘船明顯保不住,他必須儘快為船上眾人尋退路。
“難道,你非要逼我把蘇雅漾綁在船頭,你才肯束手就擒嗎?”景炎說出之前對蘇雅漾說的話,只不過這一次的語氣更強烈!
江一凡知道景炎真的做得出這樣的事。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景炎,記住你曾說過的話,本宮保你平安離開江南,你放了蘇雅漾。”
“不用你保,我也能平安離開江南。”這點自信景炎還是有的。
江一凡相信景炎有這個能耐,可是。
“你能離開,你手上的大軍呢?西北的戰事即將結束,西胡五年內都無再戰的可能,你覺得沒有我點頭,你手上十五萬人馬能保得住?”為了蘇雅漾的安危,江一凡不在乎威脅景炎。
當然,這並不僅僅是威脅,景炎敢把蘇雅漾綁在船頭,他就敢把景炎手中的十五萬駐軍全部斬殺。
江一凡威脅,景炎也會,“有蘇雅漾在我手中,你敢動我嗎?”
“如果真到魚死網破的那一刻,沒有什麼是本宮不敢的。”江一凡平靜的說出狠絕的話。
他相信,真到那一刻最先做出選擇的人一定會是蘇雅漾,所以他絕不允許蘇雅漾落入那樣的境地。
“果然是天家培養出來的儲君,你說蘇雅漾聽到你這話,該多傷心?”景炎一臉壞笑地看著江一凡,“皇太孫殿下。我現在就讓人把蘇雅漾帶出來見你可好?你說我是把她綁在船頭好呢,還是綁在桅杆上好?”
“你敢!”江一凡揮劍,衝向景炎,“在你讓人綁她之前,我會先把你殺了。”
“有本事,你試試”景炎冷著臉,揮劍阻擋,“至於我敢不敢,你試試就知道了。來人,把蘇雅漾綁”。
“景炎!”江一凡冷著臉厲呵,雙眼通紅,似要殺人。
“哈哈哈”景炎靈巧的避開江一凡這一擊。得意的大笑,“江一凡,你說你蠢你還真是蠢,你說說,你這是第幾次上當了?我逗你玩的都不知道”。
他之前確實是動了把蘇雅漾綁在船頭的念頭,要不是有這個想法,他也不會把蘇雅漾帶來,最後之所以放棄,是因為。
蘇雅漾的眼神太冷、太平靜。
如果當時蘇雅漾憤怒的指責他,或者害怕的大叫,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蘇雅漾綁在船頭,拿她威脅江一凡。可是。
沒有!
蘇雅漾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他,沒有憤怒、沒有不安、沒有失望,就好像他做出把她綁在船頭這種事,是再正常不過一般。
那一刻,他下不了手,甚至覺得自己卑鄙無恥到極致。所以他讓人把蘇雅漾帶走了。
“逗我玩?我看你是在逗你自己玩。”江一凡自認還有幾分眼力,至少真假他還能分出來。
景炎在笑,可他的笑很苦,就像被重物壓住了一般,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