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谷窮是人假扮的,等反應過來時明白自己已然犯了大錯。
為了彌補過錯,兩名弟子爭先恐後開始訴說起了事情經過。
錢池一開始還比較沉著冷靜,就算聽見白玲與溫青河被帶出來,也沒多大反應,直到他聽見還有一個亂髮老頭被帶出來時,臉色陡然變得一片煞白。
“你說什麼?”錢池死死盯著剛才說話弟子:“你仔細形容一下那老頭。”
這弟子嚇了一跳,硬著頭皮開始形容起來:“他頭髮很多很長,渾身髒兮兮的,臉上全是皺紋,哦對了,他有一隻眼睛總是閉著,似乎瞎掉了。”
錢池呆立當場,良久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是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嗎?該死,這件事情干係太大,我必須立刻稟報給老祖。”
他咬了咬牙,急匆匆離開了,剩下兩名不知所措弟子面面相覷。
一路有驚無險回到踏天峰山腰處,奇特的是路上居然沒遇見人。
陳青感覺有些奇怪,卻也沒多想。
一行人降落在木屋前。
溫玲正呆坐在門口,眼前忽然一花,一隻手在面前晃了晃。
“徒兒,想什麼呢。”溫和熟悉聲音響起。
溫玲抬頭看去,陳青笑看著自己這個傻乎乎徒兒,他已經恢復了原本相貌。
“師傅。”溫玲眼圈一紅,衝過去一把抱住陳青:“太好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陳青身後,白玲與溫青河怔怔看著溫玲,尤其是溫青河,他的五官和溫玲很像,只不過他更加硬朗,而溫玲則更為細膩。
“玲兒?”白玲有些不敢相信張了張嘴,小心翼翼呼喚了聲。
溫玲歪過腦袋看向白玲,不由呆住了。
在溫玲很小的時候,白玲與溫青河就離開了家,前往玉煙城。
因為當時溫青河收到訊息,毒龍派正在搜尋他們。
為了不拖累還年幼的溫玲,二人只能前往玉煙城,希望能得到玉煙派庇護。
然而剛到玉煙城沒多久,兩人就被毒龍派眼線發現,當晚就被抓住,帶回到了毒龍派裡。
接著二人就開始了漫長的牢獄生涯。
在漫無天日的地牢裡被關押了十年。
溫青河全身爬滿血色青筋,已然是被血池裡的血氣之毒深入骨髓,病入膏肓,若是沒有特殊手段,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悽慘死去。
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想去摸一摸溫玲小臉,手在即將觸碰到溫玲時卻又猛地縮了回來。
“爹,娘。”溫玲的記憶一下子湧現出來。
對修仙者而言,就算是剛出生時的場景,都能記起來。
溫玲自然能回憶起父母模樣,和眼前兩人幾乎一模一樣。
更別說白玲與溫青河同樣激動地不能自己,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