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方很明顯是怕他跑了,夏子秋覺得自己動一下就很累,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一樣。
等了不知道多久才發出聲響,倉庫大門被開啟了,進來的是沈嶽還有他身邊跟著的兩個男子,其中一個男子夏子秋認識,就是四年前沈嶽介紹的那個買畫的男子。
“嗬,小師弟醒得到是比我想象中的快。”沈嶽走了過來。
夏子秋沒說話,只是盯著他們。
沈嶽走到夏子秋跟前蹲下身與他視線齊平說話:“四年前的我還是低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利用我逃走,害得我被虞澤趕盡殺絕,差點被他抓住,一直到現在我都很好奇來接應你的人是誰,我的人在那一場鬥爭中損失大半,而且這四年師兄過得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不能見光,這些可都是小師弟你造成的。”
“沈嶽,你和虞澤的恩怨為什麼要把我捲進來,冤有頭債有主,你覺得抓住了我就能威脅虞澤了嗎?不會的,我已經和他分開四年了,就算有再深的感情也會被時間沖淡的,何況他不會救一條可有可無的寵物。”夏子秋說道。
他當初離開,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虞澤明知他的感情卻玩弄他的感情,把他當一條搖尾乞憐的寵物,高興了就對他好一點,不高興了就是冷漠以對。
最後擊垮他的就是在包廂裡聽到的那一番話,他覺得自己就像被剖開心被人公開處刑。
“小師弟,你在意的是這個嗎?”沈嶽說完後,偏頭看向身後跟著的兩人,眼神示意他們。
夏子秋順著沈嶽的目光向他們看去,隨後他又聽到了四年前在包廂裡聽到的那一幕,一模一樣的對話。
事到如今,夏子秋很快的就反應過來,當初在會所外面他被攔住,是沈嶽‘恰好’遇到他,又把他帶了進去,他當初只是在包廂門外聽完了全程,那時的他已經又傷心又難過早就氣得失去理智了,根本沒有推門進去,他不知道包廂裡到底是些什麼人。
虞澤從頭到尾也沒有出過聲,但那些人對話讓他誤以為虞澤在裡面,而且以自己要強的性子,他是不可能推門進去自取其辱的。
難怪當初在沈岳家裡他會覺得這個買家的聲音好耳熟,好像在哪聽到過。
原來如此。
夏子秋覺得心中一陣刺痛,可是就算如此,也只不過是把虞澤的罪孽減輕了幾分罷了,他們早就已經分開四年了,任何一塊破碎的鏡子重圓都是有裂縫的。
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憧憬,還是各自安好的好。
沈嶽就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笑著說道:“沒想到小師弟倒是個果斷的人,不過師兄倒是好心幫你們一把,做一次紅娘哦。”
“人都說,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除了親人就是你的敵人,虞澤這個人做事不擇手段,他是不相信感情的,你知道他為什麼不相信嗎?因為他父親出軌了,母親也出軌了,從小就被老爺子丟到訓練營裡去,最後他父親和母親在一場車禍中一死一傷,你知道他父親怎麼死的嗎?是他母親開車想兩人同歸於盡,可是臨到頭來,卻是她丈夫救了她,而她丈夫最終流血過多的死去了。”
“你說說,多麼可笑的兩夫妻。”沈嶽拍了拍手,為那兩個瘋子感嘆,隨後又說道:“那個男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來招惹我的母親,明明是已婚男人,卻為了氣自己的妻子,故意跟我的母親保持曖昧,我的母親也是愚蠢,就這樣喜歡上那個男人,給那個男人下藥才有了我。”
“這件事後那男人很後悔想彌補他的妻子,但他沒想到,他的妻子眼裡容不下沙子,甚至比他更狠,直接公然包養小情人。”沈嶽說著說著就嘲諷的笑了。
“我從小被母親灌輸,我是虞家的孩子,我要討好那個男人,要讓那個男人承認我是他兒子,我才能進虞家的門,可是那個男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