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仍舊是父母嬌寵在手心,魏家獨一無二的小姐,而不是個來歷不明,不知父母是誰的孤兒。
鬱清他,在愛她的同時,也在教她繼續驕傲。
“我知道。”
鬱清淺笑:“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就該是這樣的,我曾背叛過公主,我會負荊請罪,我會為你奉獻一生。”
他明明是邪惡的龍,卻像騎士一樣忠貞的對她宣誓。
魏沾衣緩緩看向他,年輕男人衣冠得體紳士,溫文儒雅地坐在她身側,如此矜貴,彷彿讓這尋常的雪車也變得華麗起來。
他鼻樑上的眼鏡片很薄,金絲邊框與他蒼白的膚色對比鮮明,仍舊是冷靜溫和的樣子,和記憶中一樣,可比起幾年前,又多了許多歲月賦予他的沉澱內斂,還有很多魏沾衣不願承認也不想看到的,他毫不剋制的溫柔愛意。
“你裝的可真像。”可她怎會就這麼輕易的就接受?她猜想這個騙子找不到合適的金絲雀,於是漂洋過海也要再次將她禁錮在身邊。
鬱清倒也沒表現出多麼受傷的樣子,在來之前他就想過很多,也想過最壞的結果,魏沾衣會這麼對他,他早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雖然他不是個臉皮厚的人,但只要能將她追回來,臉皮厚算什麼,他可以搏命。
“不是裝的。”鬱清溫笑著說。
魏沾衣懶得理他,又轉頭看窗外。
他手伸過來,掌心裡躺著幾顆糖。
“沾寶,給你。”
魏沾衣輕蔑:“哄小孩兒呢?”
“嗯。”
“你就是我的小孩。”
魏沾衣沒接,鬱清等了一會兒見她不理會,將她上衣口袋拉開一點,把糖送進去。
魏沾衣回頭狠狠瞪他,鬱清淺笑把手拿開,又端正的坐著。“沾寶,糖很甜的,是你以前喜歡吃的口味。”
她以前被他養著,他是真像養個嬌氣包,時不時會給她帶回來一些市面上沒有的稀奇古怪的小零食,這糖就是其中之一,在她裝病時,他也曾變態的在喂她吃完藥後親口把這糖送進她嘴裡。
魏沾衣被勾出許多回憶,將那糖掏出來甩在鬱清身上,冷冷笑著:“想用幾顆糖就收買我?鬱清,你還真是一點沒有變,總是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糖。”
鬱清看她一會兒,緩緩垂眸將懷裡的糖放在手心:“看來你不太喜歡這種口味了,不要生氣,我再給你準備其他的。”
“我什麼都不喜歡,更不喜歡你,我厭惡你。”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語氣。
他笑:“厭惡我也沒有關係,相愛本就難得,發生這樣的事,我是不指望你還喜歡我的,我愛著你就好。”
魏沾衣:“所以哪怕我不喜歡你,你也要勉強我和你在一起?”
“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你來決定,要不要愛你,我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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