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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梗著脖子憋出—句∶“臣不敢。”
從殿中出來,隋衡轉頭,見江蘊烏眸澄澈,又用那種充滿蠱惑的目光望著自己。
他板著臉,道∶“別以為孤是為了你,孤是為了孤自己,不想讓旁人看孤笑話。左右——孤的名聲也快被你敗壞盡了。”
江蘊道∶“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麼?”
“我能不能親殿下一下?”
隋衡沉下眉∶“不可以。”
江蘊點頭,準備往前走。
隋衡忽又道∶“等等。”
江蘊看他。
隋衡∶“你若實在對孤求而不得,孤也不是不能讓你稍稍佔一下便宜。”
江蘊道∶“那就請殿下閉上眼睛吧。”
隋衡有些不樂意。
“為何要閉上眼?”
“因為殿下每回都讓我閉上。”
隋衡無言以對,只能黑著臉閉上。
片刻後,就感到一片冰涼的柔軟,蜻蜓點水一般,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下。
好甜。
他忍不住想。
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味,那蜻蜓便已經飛走了。
“好了。”
江蘊道。
“殿下可以睜開眼了。”
隋衡氣悶地睜開眼,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江蘊∶“殿下不喜歡?”
隋衡更氣,好一會兒,冷漠道∶“你技術太差了。”
江蘊眼睛一彎∶“我只會這一點,殿下就湊活著用吧。
回到別院已是深夜。
嵇安依舊 玲瓏棋局4
這回換江蘊睡不著了。
等身後氣息綿長均勻後, 他轉過身,於昏暗中打量對方俊美冷峻的臉。
方才議事完畢,隋帝單獨留下兒子,說了很久的話,隋衡才出來。
江蘊想,隋帝應當是窺破了些什麼的。
畢竟外人不瞭解隋衡性情,隋帝身為父親,應當多少有些瞭解的。拿自己的小妾去口口,多荒唐離譜的理由,虧他也想得出來。
但應付那些外臣,已經足夠了。
他不知道隋帝都說了些什麼,但想來,即使再信任再縱容隋衡這個太子,也應當是有些警告之言的,所以他回來後, 又變得心煩意亂了。
他揚言要審他。
雖然不知道又打得什麼主意, 可江蘊有些不確定,能不能在他這反覆無常和一次次軟硬兼施的威逼中保持冷靜清醒,不露出絲毫端倪。
唯一令江蘊感到欣慰的是,這兩日,他感覺經脈內不時有細細的熱流淌過,雖然很輕微很細弱,但是一個很好的訊號。
隨著沁骨香藥力逐漸消解,他的內力,終於有恢復的跡象了。可能會很緩慢,但總歸是一個希望。
江蘊忍不住伸出手指,悄悄戳了下隋衡的鼻尖。
很輕的一下。
免得吵醒他。
他們真是世間最詭異的關係了,前一刻可以摟在一起睡,後一刻,可能兵戎相見,成為死敵。
隋衡心煩意亂,自然不僅是因為文官們的攻計,隋帝的警告,更多的是因為,隨著情緒漸漸冷靜下來,他開始把之間忽略的一些事,重新撿起來琢磨。
比如孟輝家眷之事。
田猛的死,孟輝家眷憑空丟失,幾乎都發生在同一個時間段。
若是沒有發生田猛的事,他不會心神大亂,也不會集中所有兵力去搜山,興許,孟輝家眷不會那麼容易逃脫。
他下意識地迴避這兩者之間的關係,但又控制不住的去想。
次日一早,隋衡直接將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