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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安嚇得退得更遠了些。
隋衡深吸一口氣,道∶“開啟。”
裡面沒動靜。
隋衡便自己伸手開啟,望著仍泰然端坐在窗下的江蘊,道∶“昨夜的賬,孤今晚還會來找你算的。”
江蘊說知道了。
隋衡見他連眼睛都不肯抬,神色也甚敷衍,眉眼再度陰沉了下,大步走開。
但沒等到晚上,太后就來了旨意,讓隋衡帶著江蘊進宮赴宴去。
隋衡冷著臉∶“不過年不過節,好端端吃什麼宴?”
宮人被他一身煞氣所攝,小心翼翼答∶“太后說,只是尋常家宴,讓殿下務必帶著楚公子準時到達。”
嵇安以為隋衡會找個理由推拒,不料隋衡道∶“既然是皇祖母的旨意,孤自然不能違背,只是,孤是絕不會與他同乘一車的,你另給他準備一輛吧。”
嵇安恭聲應是。
江蘊倒是一派從容,換好衣袍後,就拿著昨夜沒看完的書,上了後面的馬車。
兩輛馬車一前一後行了起來,江蘊低頭看著書,忽然聽到喧鬧聲,掀開車簾—看,就見外面車水馬龍,花燈如晝,竟又走到了上次經過的那條長街上。
街道兩旁都是小販的吆喝聲,許多人正圍在一處糕點鋪前,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桂花香和糯米香。
江蘊看著,不知想到什麼,忍不住嘴角輕輕一揚。
他放下車簾,準備繼續低頭看書,一隻手忽然隔著車窗,霸道地伸了進來。
馬車也跟著停下。
江蘊看著冷著臉大煞星一般立在外面的隋衡,不知他又想作什麼妖。
“別自作多情。”
“孤買來賞給街邊乞丐的,正好多了一份。”
他放下手裡的東西,依舊冷著臉離開。
江蘊低頭,看到了一盒仍冒著騰騰熱氣的白糖糕。
作者有話要說∶
隋狗∶最近怪病纏身,哪哪兒都不順。作者∶老婆病,多跪兩次就好了。
玲瓏棋局3
江蘊雙手捧起盒子,開啟,用勺子挖了一小口,放進口中。
清甜的糯米香混著桂花味兒立刻在唇齒間瀰漫開。
他忍不住再次輕輕揚起嘴角。
到了宮門口,江蘊下車,特意落後隋衡一段距離,以劃清兩人界限。隋衡揹著手,走了一段路,忽然停下,回頭,不悅道∶“過來,在後面磨蹭什麼。”
江蘊好心提醒他∶“不是殿下說,不與我一起,讓我離殿下遠一些麼?”
“那是在路上。”
他理直氣壯∶“待會兒皇祖母若看到我們“感情不和”,難免要數落孤,可此事從頭到尾都是你的錯,孤沒有懲治你, 只是與你保持距離,已經夠寬宏大量了,你還好意思再讓孤因為你的過錯捱罵?”
江蘊道∶“那殿下需要我怎麼做?”
“先過來。”
江蘊默了默,走過去。
立刻被隋衡握住手。
他握得有些緊,眉間高冷如故∶ “纏著孤, 討好孤,像個正常的小妾一般,這也要孤教?”
太后自然不是閒來沒事要辦什麼家宴, 而是要藉著家宴的機會,核實前兩日聽到的訊息,看看隋衡到底有沒有虧待江蘊。
因兩人偽裝得極好, 太后沒有瞧出什麼異常,照例拉著江蘊的手噓寒問暖一番,又從手上褪下一個翡翠扳指,塞給江蘊。
出了宮,隋衡故意譏諷∶ “演得不錯,平時在孤面前,也是這般演麼?”
江蘊回∶“不能與殿下比。”
隋衡不滿∶“你這兩日說話,怎麼總夾槍帶棒的?做錯事的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