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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五國都在忙著巴結隋國這個新的宗主國,衛國甚至願意把世子送到隋都為質,侍奉隋國太子,姜國自然不肯落後。
姜國新任國主姜玉屏為表忠心,親自率領國中重要文武官員在邊境線上迎接隋衡大駕。他還特意在姜國邊境著名的“十里長亭”設下豐盛宴席,宴請隋衡及隋軍重要將領。
姜國佔據黃河西南要塞,手中握著一支戰鬥力十分強悍的水軍。姜玉屏這回過來,就是要親手將這支水軍當做大禮獻給隋衡,以表達投誠的決心。
雖然隋衡饞這支水軍很久,但這並不在之前談好的合約中。
按照約定,隋國作為宗主國,有任意徵調下屬國軍隊的權利,但軍隊日常操練,仍可由下屬國自己進行。雖然日後遲早是要收回的,隋衡並不想一開始把人逼得太緊。
隋衡笑吟吟問:“國主獻上如此大禮,想要什麼賞賜呢?”
姜玉屏忙道不敢。
他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麵皮白皙,長相精明,衣著考究,指上戴著一隻色澤瑩潤的翡翠扳指,是個精緻而養尊處優的貴族。他道:“這支水軍乃先祖父一手建立,祖父勇猛,能征善戰,我等兒孫卻沒有那個能力,這虎狼之師,落在下臣手裡也是浪費,倒不如交給真正能駕馭他們的明主手裡,讓他們發揮出應有的價值。”
隋衡擎著酒盞,沒應聲,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果然,姜玉屏目光一閃,以十分謙卑的姿態道:“若殿下還滿意這份禮物,臣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望殿下能滿足。”
“臣希望殿下將來入主江南後,能賞臣一個人。”
隋衡眼睛一眯:“何人?”
“江國太子,江蘊。”
雖然心裡早有答案,可真的印證了,隋衡多少還是有些驚訝。
江容與這個偽君子,以前為了宣揚自己的美名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江國還沒倒呢,便已被這麼多人盯上。
“孤是無所謂的。”
隋衡轉動了下酒盞,道:“只是很不巧,孤的軍師也向孤討了此人。這一個人也不能分成兩半,二位倒讓孤犯難了。”
陳麒立刻起身,正色道:“臣願將人讓予姜國主處置。”
陳麒自然不是白讓的。兩人已私下約定好,姜玉屏出黃金千兩給陳麒,當做補償。陳麒初到隋國,想真正立穩腳跟,需打通各類門路,結交各路關係,銀錢是必不可缺的,兩相權衡,便接受了姜玉屏的黃金。
他知道,以姜玉屏和江蘊之間的仇怨,對方下起手來,只會比他更狠。
這樁買賣,他不虧。
江蘊坐在馬車裡,看他們言笑晏晏,談論自己的“身價”。
有些後悔,當日沒有再果決一些,將姜玉屏一脈全部清除掉,讓此人鑽了空子,竊取了國主之位。
他靠“德名”起家,“德名”於他,既是名望,又是束縛。
他必須按照律法辦事。
而按照律法,犯事的是姜玉屏親族,姜玉屏的確罪不至死。
姜國上一任國主是姜玉屏的同胞長兄姜玉明,姜玉明身子骨弱,子嗣單薄,生下的幾個孩子都是未長到十歲便先後夭折。半年前,姜玉明的寵妃終於又誕下一個王子,姜玉明激動之下,當場就立了小王子為世子,可沒想到,兩個月後,小王子再度因病夭折。姜玉明承受不了喪子之痛,竟在小王子夭折的 偏寵日常6
江蘊自然不會真因此事與隋衡計較。
他們本就是仇敵關係,站在隋衡角度,用一個敵國太子,換一支作戰驍勇、戰鬥力強悍的水軍,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準確說,沒有成本。
江蘊只是有些奇怪,姜玉屏一脈與他有舊怨就算了,陳麒呢,為何也要討